楊承應騎馬離開演武場,返回自己府邸,直奔姓高的太監所在病房。
看到吳三桂在門口守著,就問道:“他怎麼樣啦?”
“已經醒了,但是傷勢比較重,還起不了床。”
吳三桂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不過,比之前好很多。”
“幹得好,你回去休息吧。”
楊承應拍了拍吳三桂的肩膀。
一個將門出身的公子,熬幾天夜問題不大。幹伺候人的活,畢竟是頭一遭,別把人伺候沒了。
“是。”
吳三桂打著哈欠走了。
楊承應一邊讓耿仲明找個細心的人來照顧,一邊往病房裡走。
剛到門口。
“誰!”
屋裡傳來一聲驚叫。
“你睡醒了。”
楊承應儘量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你是……”
對方躺在床上,又是逆光遠遠的看楊承應,自然瞧不清楚。
等楊承應走近後,對方才認出來。
“楊總兵!”
“正是。”
“沒想到你會救我。”
“聽說你是被紀公公遷怒,才導致的捱打?”
“是,是的。”
“你想過他為什麼可以毫無顧忌打你?”
“我沒靠山唄。我的靠山就是紀公公,可他說打我就打我。”
姓高的太監說這話時,語氣極其低沉。
楊承應很理解。
太監本來就不算正常人,何況在等級森嚴的皇家。而且太監的升遷很奇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相比遜太多。
很多都是一朝起勢,速度飛快。
這樣一大惡果,就是太監互看太監不爽。
除了沒希望的老太監,很多年輕的太監都是打壓物件。一定要狠狠踩著你的頭,讓你起不來才安心。
“如果,我能讓你以後過上想打他就打他的日子呢。”
楊承應笑著說道。
姓高的幾乎想都沒想,就要起身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