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公公,霍大人,旅順港快到了。”
一個衣著光鮮的錦衣衛,單膝跪地稟報。
“終於到了,這些天折騰死我了。”
紀用在一個眼疾手快的小太監攙扶下,站起身來。
霍維華起身:“紀公公,我們來金州鎮是魏公公的抬舉,前來積攢軍功,千萬不要和楊承應起衝突。”
“知道。”
紀用有些不耐煩。
這已經是霍維華第四遍告訴他。
兩人走出船艙,寒風撲面而來,都不約而同的裹了裹棉襖。
極目遠眺,只見海上船隻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嘿,這楊承應倒是有些手段。”
紀用冷笑道:“聽聞金州以前是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已有這般繁華。”
“如果沒有這些手段,也不可能讓奴酋奈何不了他。”
霍維華被海風吹得眯著眼睛。
“希望這小子識趣點,別太猖狂。”
紀用脫口而出。
“公公……”霍維華嚇了一跳。
“咱家知道,你放心吧。”
紀用打斷了他的話,轉身進了船艙。
霍維華有些擔心的望著遠方。
這些太監在京城中作威作福慣了,拿捏了多少朝中大員,自然不把小小的總兵放在眼裡。
太監沒有後代,對於錢財有種特殊的嗜好。
看到金州這麼富庶,打起了歪主意。
如此一來,衝突在所難免。
霍維華卻知道,崔呈秀在臨行前私下叮囑他,千萬不要和楊承應起衝突,只要功勞到手,趕緊回京就行。
起初很奇怪,堂堂監軍會懼怕小小總兵。
細問之下,才知道許顯純和崔應元在金州的遭遇。
為了能回京,霍維華認為謹慎好些。
可惜,紀用似乎不這麼認為。
大船靠岸,船板放下,儀仗先行。
霍維華和紀用下船。
一箇中年將領前來相迎:“末將沈得功拜見紀公公,霍大人。”
居然不是楊承應親迎,紀用覺得顏面受損,正要發作。
卻聽霍維華笑道:“你姓沈,莫非是登萊總兵沈有容、沈老將軍的族人?”
“正是。”沈得功躬身回道。
“沈老將軍南征北戰,立下戰功無數。看你模樣,也大有將門的風範啊。”
“謝霍大人誇獎。楊帥在旅順港的府邸,恭迎二位。”
“有勞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