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馮玲鎮定了下來,嚴正庭不由再次擰了擰眉毛,“你剛才說嚴墨被人擄走了,到底怎麼回事?”
有嚴玉這麼一打岔,馮玲已經是徹底冷靜了下來。
那個人既然認識嚴墨,又跟嚴墨年紀相仿,大概不會傷害嚴墨。所以,馮玲在權衡了一下利弊之後,果斷決定什麼都不對嚴正庭說。
她可是看見了嚴玉跟柳香雲這倆女人眼底那一抹算計,如果讓她們知道嚴墨跟那樣一個男人在一起,還不定怎麼來汙衊嚴墨的名聲呢!
嚴墨可是她最後的底牌,絕對不能再讓任何人對她不利!
馮玲清了清嗓子,這才淡聲說道,“我剛才有些著急,讓你誤會了,嚴墨他,沒有被人擄走。只是,遇上了同學,同學找她有事,帶她一塊兒走了。”
馮玲不肯說實話,嚴正庭也沒有多問什麼。
帝都治安很好,總不可能出現光天化日之下,強搶人的事來。
“雨這麼大,你,打算怎麼回去?”嚴正庭皺了皺眉頭,終究沒有對馮玲的處境視而不見。
馮玲還沒說話,嚴玉已經是一把拽住了嚴正庭的胳膊,撒賴道,“爸,人家手裡可拿著傘呢,而且,這傘看起來,還是個男人用的。”
嚴玉這話落下,嚴正庭的目光下意識地就落在了馮玲手裡那把黑膠骨傘上。
的確,這把黑膠骨傘,傘面很大,傘柄精緻考究,似乎透過這把傘,就能看到傘主人那老子天下第一的傲嬌德行。
莫名的,嚴正庭這心裡就有些不舒服。即便馮玲現在不能名正言順地跟他在一起,可是,到底是他的女人,怎麼能夠揹著他,跟其他的男人有任何的不清不楚?
“這麼大的雨,你光憑著一把傘,就想回家?”嚴正庭莫名地有些煩躁,不等嚴玉跟柳香雲多說什麼已經是乾脆利落地開口說道,“我送你回去!”
丟下這話,嚴正庭將馮玲護在了懷裡,而那把黑膠骨傘,他有心想要給丟了,但,眼角的餘光瞥到手柄的那個秦字,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到底也沒有將傘給丟出去。
若這傘,真是傳聞中的秦家人送的,秦家,他可得罪不起。
嚴正庭護著馮玲進了雨幕,轉眼上了車子,帶起一溜水花就這麼走了,柳香雲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豐富多彩起來。
“真是欺人太甚!”柳香雲氣得剁腳,她這正牌還在這兒站著呢,嚴正庭,他怎麼敢這麼做!
嚴玉臉色同樣也很難看,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媽,別急,再怎麼說,你現在還是爸名義上的妻子,那個女人,她憑什麼跟你鬥?”
柳香雲咬著牙,一雙狹長的眼睛死死地眯縫了起來,“你說得對,我得忍!”
嚴正庭為什麼會這麼做,她心裡比誰都清楚。不就是還因為昨天晚上的事兒生氣呢嗎?
昨晚她被嚴墨擺了一道,事後無論她怎麼解釋,嚴正庭就是不聽。
今兒他大概是藉著馮玲這事兒,在自己這邊找場子來了。
柳香雲咬碎了銀牙,又轉身回了商場,買了一堆的鞋子、包包、首飾、化妝品、衣服回來,看著那一堆大包小包,柳香雲的心情這才慢慢地平復下來。
馮玲、嚴墨,既然你們自己找死,那可別怪我明天對你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