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馮珍的魂魄收了,嚴墨再次去了嚴家。
因為之前被那個魔修擺了一道,這一次,嚴墨審慎了很多。
這一次,她沒有自己進入柳香雲的房間,而是先敲響了嚴正庭的門。
大晚上地被人從房間裡叫起來的嚴正庭,一開門看到門口站著一個嚴墨,臉上的神色簡直精彩到可以書寫一部百萬字的。
“你怎麼來了?怎麼進來的?”嚴正庭目光審視地落在嚴墨身上。
自打今兒出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嚴正庭一直都沒能睡著。
而之前,柳香雲房間外傳出來了一些聲音,他其實也是聽到了的。只是,之前他跟柳香雲鬧得很不愉快,拉不下臉來去問情況而已。
“我來看看,一個男人可以絕情到什麼程度,才能讓一個愛他的女人,死後連靈魂都不得安寧!”嚴墨的話語平淡到不起任何波瀾,就這麼毫不客氣地衝擊著嚴正庭的耳膜。
“你說什麼?”嚴正庭沉著臉,臉黑得像是要滴下墨汁來。
嚴墨這個小子,幾次三番忤逆他,真是大逆不道到了極點!
馮玲死了,又不是他害的,是她自己想不開要跳樓,這能怪得了誰呢?
“柳香雲困住了馮玲的生魂,你別說你不知道!”嚴墨死死盯著嚴正庭的臉,從他臉上捕捉到了一絲一閃即逝的錯愕。
“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嚴正庭滿頭霧水,難道,馮玲墜樓根本就不是什麼意外?
嚴墨隨意一瞥,將嚴正庭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之後不疾不緩地說道,“就是你聽到的那個意思。”
頓了頓,嚴墨慢悠悠、一字一頓地說道,“柳香雲害死了我媽!”
即便只是養母,養母也是媽。
嚴正庭像是受到了打擊一般,連連後退,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會的,不可能,柳香雲是大家閨秀,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明明,是你的母親自己想不開跳樓的,我親眼看到的!”
“眼見的,不一定就是真實的。”嚴墨雙眸眯成兩條黑色的線,“畢竟,有些東西,是你用肉眼看不見的。”
嚴墨說到這裡,忽而就扯起了唇角,“不信的話,咱們現在就去柳香雲的房間看看?”
嚴墨說完這話,不給嚴正庭拒絕的時間,一把就將嚴正庭給揪到了柳香雲的房門外。
“你……你幹什麼?你這個逆子,快放手!”嚴正庭被揪著脖領子,顏面盡失,臉色立刻就漲紅起來。
嚴墨不僅沒有放手,還很不客氣地一把推開了房門,順便拽住嚴正庭的手,將嚴正庭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房間裡依舊是幽暗到不見一絲光亮,可嚴正庭還是一眼就看見了屋裡的床上坐著一個人。
嚴正庭跟柳香雲畢竟是做了多年夫妻,在一個床上睡的時間也不短,對彼此都熟悉到了骨子裡,所以,他很清楚,床上那個人,不是柳香雲!
嚴正庭的呼吸立刻就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他顫聲問道,“你,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她的房間裡?!”
嚴正庭這話才說完,就見坐在柳香雲床上的那個人慢慢地轉過了臉來,明明是昏暗不見光的房間,嚴正庭卻見鬼地看清楚了對方那張臉!跟他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五官很端正,只是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乍一看,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具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