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師對嚴家這位大小姐中邪一事顯得頗為好奇,在治好了嚴玉之後,旁敲側擊地跟嚴寬談了談,從嚴寬的三言兩語中,孫大師敏銳地捕捉到了事情的關鍵點。
嚴玉會變成這個樣子,似乎真的跟嚴墨有關。
只是,孫大師卻並沒有點破。
那個叫嚴墨的孩子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讓他都看不透的氣息,如果貿貿然跟那個孩子結仇,他真怕自己這點斤兩,在人家眼裡都不夠看的!
孫大師治好了嚴玉,柳香雲立時對孫大師刮目相看,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孫大師可真是活神仙啊!”
孫大師淡淡地笑了笑,捋了捋自己那把花白的鬍子,“這次也是你們運氣好,嚴小姐只是被人暫時壓制神魂。若是下次運氣不好,沒準,嚴小姐便是直接傻掉,再也不可能恢復如初了。”
“孫大師,可知道是什麼人對玉兒下的手?”柳香雲眼中露出了一絲恨意,沉聲問道。
孫大師深深地瞥了柳香雲一眼,不屑地輕嗤了一聲,“什麼人對嚴小姐下的手?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對嚴小姐下手的人,就算是我遇上了,也是要避其鋒芒的。怎麼?你這是不服氣,還想著去幫嚴小姐出氣?”
柳香雲被人點破了心思,卻並沒有否認,“那人將我女兒害成這樣,我難道不應該想著報復?”
孫大師莫測高深的一笑,“嚴少奶奶想做什麼,那是你的自由,不過,最後若是惹火燒身,那就得不償失了。”
孫大師這話落下,柳香雲的臉色頓時就有些難看起來。
徐薇則是上前塞給了孫大師一個紅包,陪著笑說道,“年輕人不懂事,不知深淺,孫大師莫怪。”
孫大師收了紅包,淡淡笑了笑,“再怎麼說,這也是你們嚴家的家事。我只是隨口一說,聽不聽,也隨你們。”
丟下這話,孫大師施施然就走了。
該說的,他已經說了,如果嚴家的人還要執迷不悟,到最後若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那就怪不得他沒有提醒過他們了。
孫大師一走,這病房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氛圍之中,柳香雲再次朝著嚴玉看了一眼,微微眯起了眼睛,“這次的事情,跟馮玲生的那個賤種有脫不開的關係。我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不想讓嚴家惹禍上身,以後就給我消停點兒!”徐薇板起臉來,“你怎麼對馮玲我不管,可是,嚴墨是嚴家的骨肉血脈,你若敢動他,我饒不了你!”
孫大師的話,徐薇可是全都聽到耳朵裡了。
嚴墨既然貴不可言,若是真能回到嚴家,嚴家是不是也能借他幾分光?
被徐薇這麼一呵斥,柳香雲頓覺臉上無光,明明嚴墨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可現在,嚴寬跟徐薇竟然都這般維護嚴墨!
若真讓嚴墨回了嚴家,她的玉兒還有半分地位嗎?
她絕對不能容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柳香雲臉色難看不說話,徐薇卻只當她將自己的話給聽進去了,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玉兒既然已經無事了,那就回家養著,別在外面叫人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