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寶眨眨眼,噗的一聲笑,把門口大燈開啟。
容耀起身:“我走了!!不用送……”
“你站住!”
湯寶失笑:“你想哪去了?”
容耀斜眼看著她:“你覺得我得往哪想?半天偷偷跑進來,什麼情況?”
湯寶出神看著他,將門關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容耀點頭:“你可不是睡不著嗎?終於下定決心了是吧?”
“呵。”
湯寶比了一下:“別鬧,正經的。”
容耀皺眉:“到底什麼事啊?你好好敲門不行嗎?哪怕再重要的事……”
湯寶出神:“我就想著,我悄悄進來,如果你睡了,我那以後都不說了。我沒想到也沒發出什麼聲音,你居然瞬間就醒,那麼警覺?”
容耀坐在一邊:“這不叫警覺,只是神經衰弱而已,覺輕。”
隨即一愣:“你想說什麼?為什麼給自己設定障礙?傾向於不想說?還要過來。”
湯寶抿起嘴角,也坐在一邊。
容耀看著她:“之前我倒是感覺你欲言又止的,但我沒多想。是和她有關?”
湯寶點頭:“我給自己設定幾乎不用說出口的障礙,是因為我真的覺得不該說出來,壞了她一番苦心。”
容耀皺眉,半響沉聲開口:“湯姐,說吧。不管這件事多虐……看你的態度,我都得扛下來。”
湯寶扯起嘴角,沒笑。而是看著容耀:“你知道,我公司和乘天在同一樓,只不過差了基層。我以前在乘天時間也不短,一年多。得罪人也是得罪高層,孫正或者宋總,下面助理同事,也有關係不錯說得上話的。畢竟孫正那種人,指望有誰真心擁護可不容易。所以這次也重新遇到很多同事,有的還問我是不是工作找得不錯,總之就是也算有聯絡。”
容耀不解:“所以呢?”
湯寶沉默片刻,開口道:“所以我瞭解了很多,我走之後,小黎的一些情況。”
看著容耀:“很不樂觀。”
容耀看著她:“從何說起呢?所謂的不樂觀。”
湯寶開口:“還記得我說,公司在梁媚去砝苑解決官司之前,其實是要報復你教訓你的。”
容耀點頭:“我記得。不過我沒和王砝關說。怕他們認為是你說出去的。”
湯寶輕嘆:“實際上他們也知道了。”
容耀皺眉:“知道什麼?知道我也知道要被教訓的事?”
湯寶開口:“我是辭職的。我愧對你,因為或許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只能做到不去執行,但沒法也沒有能力解決。”
看著容耀:“甚至之後我還勸若婼不要管,因為她的境況比我還難。我最起碼可以辭職走,而她一個新人,想走都難。不聽話是什麼後果?走不了,還不給你資源。等於雪藏你封殺你。”
容耀臉色一變:“可是媚姐……”
“你以為梁媚去砝苑是一時興起,心血來潮嗎?”
湯寶打斷容耀:“其實是若婼壞了規矩,做了極大的犧牲,越過孫正,越過宋一瑤,甚至越過章總,給梁媚寫了信。把你經受的遭遇,把他們要對你進行教訓的事,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