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客插嘴問道:“秦管家,此人姓夏又能進宮,他也是宗室?”
“回主母的話,夏成秋是宗室旁支,他祖父只是個正五品縣男爵。如今夏至秋在一個小縣任縣丞,他此番來拜訪說是要找王爺敘舊。”秦二回道。
夏逸宇哼道:“本王落魄時無人問津,輝煌時便有遠親前來拜訪,寒冬落魄你不來,春暖花開你是誰?”
謝羽霏道:“王爺,此乃人之常情,輝煌時你認識了朋友,落魄時朋友認識了你。王爺,不得志時別人忘了你,得志時王爺莫要忘了自己。”
“說得好,羽霏便是在本王落魄潦倒之時認識的朋友,也是羽霏助本王達到輝煌境地,羽霏放心,本王也不會驕傲自滿。”某人說的激動,猛的在大腿上重重的一拍。
他這一拍大腿,讓堂中眾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都想問問;王爺,您疼嗎?
也正是這一拍之後的沉靜,讓秦管家能有機會插上話:“王爺,夏至秋不是第一回來拜訪,這是第三回,在王爺成婚時他來過,只是王爺當時都跟二位皇子在一起,跟王爺說不上話。第二年他也來拜訪過,只是王爺當時心情不好也沒有見他。”
秦管家哀嘆,第一回前來賀親,是您不屑理他,第二回拜見,王爺正跟王妃吵得不可開交也不曾理他,如今還將他忘的一乾二淨。
謝羽霏取笑:“王爺,原來他一直都記著你,是你昧良心將他忘了還誣衊他。”
夏逸宇面色微窘:“那照你這麼說,他還真不是趨炎附勢的小人,反倒是個有情義之人,既是如此,本王倒有興趣一見,秦二你去下個帖子,本王晚上邀他相見。”
“王爺,邀哪裡相見?”秦二問道。
夏逸宇道:“你自己選個好些的地方。”
“老奴明白,王爺,還有一事,老奴出府門時發現後面有人跟蹤,不過已經被老奴甩掉,所以老奴才敢來主母這裡。”秦二說道。
秦二未指出是誰跟蹤,但那是顧及謝羽霏的臉面,一提及便直接讓她難堪,畢竟她不是正室的身份。
“知道了,退下吧!”夏逸宇不悅聽到這茬。
謝羽霏似乎沒聽出秦二的言下之意,她岔開話題道:“王爺,咱們招人一直秉承寧缺毋濫,能保證忠誠為第一要緊,如今正缺人手,倘若他真是有情有意之人,便可將他收入麾下,官職小無所謂,最主要的是忠誠。”
“我明白,晚上請你喝酒。”夏逸宇應道。
她糾正:“王爺是順帶請我喝酒。”
夏逸宇回道:“那今晚先請你,明晚再請他。”
“………”
天色黃昏,正是用晚飯時辰,東市大街上滿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輛樣式裝潢貴胄的馬車停在天香樓前,馬車上下來的正是夏逸宇二人。
——天香樓,秦二曾經在這間酒樓宴請過五位錢莊東主,今晚他又定這間酒樓,只因這間酒樓暗中的東主正是他的兄長秦大。
兩人昂首闊步走進酒樓,迎上前來的除了酒樓小廝還有一位年輕公子。
年輕公子上前見禮:“夏至秋見過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