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重什麼?
他又在失望什麼?
棠梨就不耐煩與人玩猜猜猜的遊戲,直接了當地問道,“那鳥會對你產生什麼威脅麼?還是你對我所做有什麼不滿?”
“現在你我的出現,於她而言,果然還是太早了。今後沒有我的特別要求,你無需再主動現身到她的面前,你可以回你的火焰山去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按我說的去辦就是。”
“喂,羿澤,老孃可不是你的手下!”
“你應該也發現了,這場獸潮來得比預先要迅猛得多,我現在就可以確切地告訴你,這件事就是因你和她的對話而起。”
“有這麼嚴重?”棠梨狐疑,“那可幾乎就是前後腳的事啊。那東西不就只是個系統麼,怎麼還會對你們的世界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我確實也感應到獸潮不應該來得這麼早,還以為是我的感知有誤,沒想到連你這個天道化身也如此說。”
“所以,你按我說的去辦就是。別什麼都不懂來壞我的事。”
棠梨被羿澤的態度弄得有些沒臉,不過他向來如此。
呵呵,有些人你對他就不該奢望太多。
自以為把事情已經交代清楚了的羿澤散開身形,無聲無息地消散於虛空之中。
林娥似有所感,疑惑地抬起鳥頭,總感覺天上有什麼東西消失不見了,彷彿汪洋之中掀起了一滴小水花。
“在看什麼?”
林娥在原地駐足許久,雁丘帶了一隊人過來。
雁丘的身上沾染了許多的黑血,有的來源於她自己,更多的則是來自各種各樣的妖獸。
妖獸的血五顏六色,摻雜在一起就成了黑血,大坨大坨地粘在雁丘的衣服上。
別說雁丘有潔癖受不鳥,林娥光看著都替她難受。
倒是雁丘自己居然能夠如此平心靜氣地穿著到處走。
“多虧了你的貪吃勁兒,西城門已經被清理乾淨了。接下來,我們要去北城門繼續,你要來嗎?”
“要的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