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此事千真萬確,絕對不敢說假話。”常尋原本就陰鬱的臉色越發變得冰冷、鬱郁了。
“你啊,”忽然,暮離輕嘆了一聲,詢問道:“去了那麼多日,可尋到解決的法子了?”
“沒有。”常尋搖搖頭。
如果所謂的愛恨情仇都能夠輕而易舉就被化解了,世界上就不會出現那麼多的恨意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要不,本爵繼續給你放假?”暮離似乎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可是,就算暮離敢放,常尋又哪裡敢真的再次離開。
“主子,不用放假。我已經回來了,便不會再走。”常尋說話時,帶了幾分硬氣。
“也好,有什麼難事便與本爵來說,你先下去吧。”暮離暫時不追究了,她順著車簾丟出來一個木盒子,說道:“良藥苦口,且作為不時之需,專治跌打損傷,各種疑難雜症。”
“多謝主子。”有那麼一瞬間,常尋覺得暮離是故意拿話懟他,倍感傷心。
常尋拜見暮離之後,恭敬地退了下來。
他順著車輛停住的方一輛輛地走下去,不等走到最後,就被和道聲音給喚住了。
“常尋,許久不見了。”宗情坐在車內,抬手挑開車簾,向常尋打招呼。
常尋神色陡然變得冷厲起來,漠然無聲地看著那個坐在車內的人,冷冷地哼了一聲:“你還沒死?”
“你都沒有死,我如何死得?”宗情挑著眉梢,故意說著氣人的話,“再說了,就算是我該死了,你也放心,必會拉你一個當作墊背的。”
“歹毒。”常尋冷冷說道,看著宗情的眼神像是一把刀子,彷彿一瞬間就能將宗情的心臟挖出來。
“歹毒又如何?至少光明正大,不像是某些人,總喜歡躲在暗處偷襲,真是讓人不恥。”宗情話裡有話。
守城府那次受傷,宗情是被常尋和金色巨蟒雙重襲擊,進而腹背受敵,否則,以宗情的能力,就算是不能反敗為勝,至少也不會受傷那麼嚴重。
究其原因,全都是因為常尋。
宗情一直都記著這筆賬。
“哈哈,”常尋驀地笑了起來,陰鬱的臉上浮現幾分邪氣,說道:“對付敵人就是應該不擇手段,不像我一時心軟,才會落得現在的下場。”
常尋告訴暮離他是陪蟒兒去尋找棲息之地了,其實不然。
他只是在躲避宗情,或者說是躲避在某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希望能夠再一次重傷宗情,徹底將這個人除掉。
當初,在莊園裡,常尋也曾經出現過。但是,不等他出手,宗情已經被丟下水了。
常尋也說不清楚為何如此討厭宗情,大概,是因為心中那一份情感求而不得吧。
常尋喜歡玉蝶衣。
在他年歲很早的時候,曾經見過玉蝶衣一面,打那以後,就對玉蝶衣念念不捨。
常尋屬於那種躲在一旁喜歡別人就好的人,因此,親眼看著宗情為了追回玉蝶衣,做了多少過分的事情。
他討厭宗情,也討厭宗情做過的那些事,更討厭玉蝶衣幡然醒悟的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