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老闆,就是這封信,你先看看?”肖寧把信遞給了暮離。
暮離接過書信,指腹在碎開的封蠟上緩緩滑過,開啟了工整的信封,將書信取了出來,“這是令姐姐的書信?”
“對,就是我姐姐臨離開之前,特別交給我的書信。”肖寧神色嚴肅,絲毫不敢怠慢,說道:“姐姐說,這封信至關重要,一定要妥善儲存,切不可隨意交給旁人。”
“是這樣?寧小姐,那你為何會將書信交給我?”暮離大略掃了一眼信的內容,倏然心驚,深沉的瞳底隱約浮現一抹厲色,卻故作鎮定,淡然無波。
她暫時無法確認書信裡面的內容是否真實,但是,倘若信裡的內容是真的,那麼,某些事情就可以解釋過去了。
肖寧倒也老實,沒有藏著瞞著,說道:“離老闆,實不相瞞,我也是經過昨日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後,才猜測到,或許您是一位高高在上的人。而且,”
她遲疑著,忐忑不安的看了暮離一眼,視線停留在書桌上的銀刀上,小聲說道:“而且,我剛剛來得較早,一不小心偷聽到了不該聽的話,所、所以,肖寧見過夜爵大人,願夜爵大人萬壽無疆!請您饒了小的誆騙之罪。”
說罷,她匆忙整理好了衣襬,雙膝跪地,重重叩首。
咚的一聲,腦門磕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悶響,聽起來特別疼。
“呵呵,起來吧。”暮離輕笑著。果然是被聽到了。
她就說麼,無緣無故的,僅憑三兩茶,就能將肖寧的書信誆出來?太可笑了。
原來,早已有了苗頭。
肖寧仍是不安,自顧自的毛遂自薦:“夜爵大人,您、您千萬不要殺我啊!我其實挺有用處的,醫術也還行,應該是個人才。”
暮離被她的話逗笑了,也不準備去追究了,半是開玩笑的說道:“不殺你也成,且先將聞君公子治好了。”
“是,是。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將聞君公子治好的,不過,有一件事,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肖寧冷高琳琳,害怕不已。
“什麼事?”暮離沒想到肖寧人倒是不怎麼厲害,麻煩事兒倒是一堆。
“就是聞君公子啊。”肖寧像是躲避瘟疫一樣,提起聞君就變了臉色,老實說道:“夜爵大人,他看著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我姐姐,我害怕。”
“是麼?他是對你有些好感,還是……”暮離的唇角掛著一抹戲謔。
肖寧連連擺手,“哪可能是好感,我覺得他恨不得想殺了我,所以,我膽子小,當真害怕。”
“你將令姐的事情告訴他了麼?”如果肖飛尚還活著,對於聞君來說,或許是件好事。
暮離能夠理解那樣的等待,成百上千年,時光如此漫長,何其孤獨寂寞?
肖寧搖搖頭,“沒有。家姐曾說,聞君公子是個十分執著的人。若是他認同家姐或許還活著,可能會窮其一生等待家姐。”
“那你日後打算如何?”暮離詢問道。
在沒有解決女嬌城的事情之前,不管是肖寧還是聞君,只要進了離府,怕就是再也沒有機會離開了。
她不會讓任何一個知曉內情的人從離府大門走出去,旦有意外,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