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袁野大聲吼叫著,摔倒在地上,‘砰’的一聲,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她跌在大坑裡,肩胛骨連帶著肋骨一起碎裂了,動都不能動一下,疼得渾身顫抖。
由此可見,嫦冷兒根本就沒有因為袁野是一個女子,從而手下留情。
袁野在那一瞬間情緒崩潰了,彷彿見到了魔鬼一般,深感恐懼。她不僅僅是恐懼嫦冷兒這般下手無情的人,更多的是對暮離產生了恐懼。
她似乎能夠理解暮離為何站在她面前,不躲不閃,不避也不發起攻擊;在與她交手時,為何只守不攻了。因為,暮離根本就不屑和她爭鬥。
在暮離的眼中,怕是所有人都如大海里的浮木一般,挑不起她任何的興趣,隨意別人在她的的面前像是小丑一般,故作醜態,丟盡了臉面。
嫦冷兒漠然瞥去一眼,眼神冰冷,絲毫不去理會,懶得浪費時間。
大廳裡,一時間鴉雀無聲,各人心裡都是不同的想法。
宗情徹底放心了。
他看得出來袁野實力雄厚,放在普通人中間,絕對是個厲害人物。
可是,那個自稱‘冷兒’的少年居然一隻手就把袁野給扔出去了,看不出來半點費力。
想來,他們這一邊又多出一員實力戰將,不管未來大神什麼事情,眼下里,卻是強悍起來,將袁家族人死死的比過去了。
玉蝶衣擋在暮離面前,臉色嚴肅,不太好看。
雖然是袁野受了傷,但是,袁野動機不純,因此,不是誰受傷了誰就是弱勢,她只會站在道理這一邊。
袁家族人立刻跑過去將袁野扶了起來,攙扶到了一旁休息。
她們檢查過袁野的傷勢後,返回來稟告袁霜紅。
袁霜紅心裡窩著火。
那個看起來冷冰冰的小少年太過分了,怎麼可以如此重傷袁野?他到底是從哪裡跑出來的?還有,這個小郎中究竟是什麼人?
袁霜紅倍感疑惑,無處尋得答案。
她料想今日一戰徹底敗了,倘若再爭論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只不過,不爭下去,她又有何臉面回去面對家主?
思及此處,她陡然沉下臉色,話音冰冷,“代城主,這個小郎中指使手下傷人,您是否應該給老身一個交代?”
玉蝶衣哼了一聲,立刻拆了袁霜紅的臺。
如果說她先前還有些顧慮,那麼,在嫦冷兒出現的一剎那,就徹底放心了:“想不到,前輩你強詞奪理的本事倒是不小。在晚輩看來,分明是袁野小姐挑釁在先,暗下里動了殺機,才會招惹來如此禍患。”
“玉小姐,老身在和代城主談事情,哪裡有你說話的份?”袁霜紅說不過玉蝶衣,便避重就輕,動怒了。
其它袁家族人見此,自然不甘心。
一名看起來年歲偏長的中年女子向前走了兩步,說道:“二姨,稍安勿躁,切莫丟了身份。我想,代城主大人一定會處理好此事,還給烈兒一個公道。”
她的話冠冕堂皇,半點不提袁野犯規的事情,又把事情的關鍵拉了回來,並且,還無形中將了宗情一軍,把高帽子扣在宗情頭上,由不得宗情不接。
宗情聞言站了起來,朝袁霜紅拱了拱手,說道:“確是如此。倘若是烈小姐當真受了委屈,在下一定會為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