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就算把我宰了又怎麼樣?我依然會覺得你好笑。”追音打斷了他,話音裡帶著一絲不耐煩。
她走到贏荼面前,朝贏荼伸出手,“喂,你叫什麼名字?我們交個朋友吧?”
贏荼搖搖頭,拒絕了她,“我從來不和女人交朋友,沒興趣。”
追音頑固至極,學著贏荼的說話口吻:“不行。我就是想認識你,你信不信我把你綁回家,讓你永遠也離不開我?”
“哼!就憑你?”贏荼狠狠的把追音蔑視了。
追音甩起皮鞭,一鞭子抽了過來,直朝贏荼那張臉打了過去。既然不告訴她名字,那她就毀了這一張好看的臉!
贏荼沒料到追音說打就打,抓住追音的鞭子往身旁一扯,和追音打鬥起來。
追音根本就不是贏荼的對手,幾個利落的過招之後,她顯然就招架不住了。
贏荼挽著追音的皮鞭用力一震,撲的一聲,皮鞭碎裂成兩截,一半留在追音的手中,一半被贏荼扯在了手裡。
追音相當不樂意了,卻又好像有些羞澀的樣子,她停下打鬥,再也不和贏荼爭了,而是笑呵呵的說了一句:“鞭子是信物,日後,我便憑著鞭子來嫁你了,記得等我。”
追音說完話,好像深怕贏荼會反悔,不等贏荼提出反對,已經縱身一躍逃之夭夭。
贏荼拿著鞭子失神發呆,心情複雜,有些疑惑。他好像踩船了,事故鬧得有些大……
過往雲煙,諸如流雲散去。
贏荼講完這個舊事後,生怕暮離不高興,特意重申了一遍,他對追音沒有半點意思,就連那一場眼淚的相遇都是命運捉弄出來的偶然。
暮離‘哦’了一聲,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她慢悠悠的將衣服提起來,遮擋住了雪白的肌膚,朝浴室走去。
“暮離,”贏荼在她的身後輕聲喚著。
暮離停下腳步,轉身回首,銀色的眸子裡流動幾許水光,“東西哪裡去了?”
“你是指追音那條鞭子嗎?”贏荼愕然問。這個女人的記憶力不錯。
暮離點點頭,“嗯,東西在哪呢?”
“呃……”贏荼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小時候有一隻小木馬,有一次馬尾巴被小狗拖走了,父親就把那半截鞭子做成小木馬的尾巴了。”
“是麼?很好,通知贏風,把木馬燒了。”暮離挑眉抬眸,揚著下巴高傲離去。
倘若是她在意的某種東西,莫說直呼其名,就算是讓贏家的家主親自過來送一趟鞭子的灰燼,也未嘗不可。
贏荼剎那間失神,目瞪口呆,卻又隱隱的開心、高興。
這應該是暮離在乎他的表現吧?他很喜歡。
暮離倚在浴室門口,目色漸深,話音低沉:“你不過來一起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