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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冰箱裡空空如野。
最上面的保鮮層裡只有一隻孤獨的雞蛋,和半隻腐敗的白梨子。
中間的生鮮層和最下面的冷凍層裡除了一塊冰淇淋蛋糕外,沒有任何食物。
“你吃甜食?”眼前一切都在暮離的預料中,簡單而殘缺的食物,有的只是獨自一人生活的孤獨,令人心酸。
“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我平時不常居住在這裡,還有,聽說甜食能讓人心情愉悅。”李慕白合上冰箱的門,向暮離解釋道。
他一個人獨自居住在這裡,有時候受了傷,經常昏睡整晚,不知天外年月,哪裡有時間準備食物。
那一塊冰淇淋蛋糕是張虎送過來的,他現在會吃些張虎做的東西,味道還不錯。
惟一讓他確認的比較特殊的事情,就是身體上的傷總會不治而愈,慢慢恢復正常。
他需要的只是一個休息的空間,可以放心的睡一晚上。
不過,暮離怎麼會過來看他?
一時之間,李慕白光顧著向暮離解釋,竟然忘記了這個最重要的問題。
暮離和李慕白站得很近,尤其是李慕白關上冰箱後,兩個人的距離就更近了。
她能夠感受到李慕白的氣息籠罩在四周,卻不能輕易地抬起手去觸碰李慕白消瘦的臉頰,多日不見,有些生分了。
“你……累了吧?”她問,聽起來像是故意尋著話。
李慕白從沒想過有一天兩個人也會這樣生疏,那種不知從哪裡生出來的陌生感橫跨在他們中間,阻斷了他們的想念和親近。
“不累。”他現在已經習慣熬夜了,用心血熬成的習慣,一時半會兒改不了。
“那你好好休息。”暮離匆忙而來,只是想見李慕白一面,看看這個深受折磨的男人。
如今見了面,是一種挺陌生的感覺,反倒覺得不如不見,儘快離開最好。
暮離自己想起了這件事,都覺得好笑了。
也是,一名吸血鬼和人類獵者見什麼面呢?為何私下裡見面?難道等著被殺麼?
李慕白猜到了暮離的想法,微微怔了一下,在暮離轉身往外走的時候,一把拉住了她,將她扯進懷裡,緊緊地擁抱住。
“別、別走,陪我一會兒。或者,去逛超市?”情急之下,他說出了無頭無腦的話,用逛超市的藉口挽留著懷裡的女人。
這本是一個可笑的理由。
正常情況下,無人能夠接受,但是偏偏暮離覺得很好。
有時候,人的情感就是如此奇妙,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只要情真意切就好了。
因為,你的真心,那個人能夠感覺到。
李慕白擁抱著暮離,窩在她的髮絲間,輕聞著她的髮香,霎那間迷失了方向。
曾經,多少個孤單的夜裡,他都希望暮離會出現在他的懷抱,陪伴著他度過漆黑的長夜。
他是那般渴望暮離,渴望擁有著這個女人的氣息,很想再不放開。
暮離抬起雙手,緩緩地貼住李慕白的腰側,沿著李慕白瘦削的身形向後摸去。
她的指腹能夠感觸到男人一根根肋骨,少了很多柔潤的感覺,更加凌厲起來,散發著冰涼的骨意。
呵,有些心疼了啊……
雖然她不說,可是心底一直都有李慕白的影子。
“謝謝你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