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就是我和封時傾……”提起剛才發生的事,顧珩無聲笑了。
他已經多少年沒那麼幼稚了?又不是小孩子,竟然想用拳頭解決問題。
不過,在那一瞬間,他當真是那樣想的,如果打一架就能把身邊這個女人逮到手,那就太幸運了。
“我不會在意。”暮離轉開目光,看向窗外的街景。
兩個男人的幼稚行為,不要扯上她,她不想認識這兩個人。
“那你在意什麼?”顧珩在街角調轉方向,開車駛向他們常去的那間日式餐廳,日式合。
一進門,風鈴響起一串明麗的聲響,提醒主人客人來了。
服務員照例將他們引進熟悉的包房,恭敬的站在門口,“顧先生,餐飯還是老樣子嗎?”
“嗯,”顧珩關上房門。
包房裡,莊嚴一早就到了,等候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快要把瓜子嗑吐了。
他站起身迎接暮離,和暮離握了握手,戲謔道:“離老闆,許久不見面,一見面就晾了別人兩個小時,不會是和這敗家小子過二人世界去了吧?”
莊嚴和暮煙女分別後,就一直留在顧家的別墅裡,暗中藏身,平時只用私人手機對外聯絡。
前兩天,他忽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竟然是李慕白的助理張虎打來的。
張虎說是有重要的東西交給他,是李慕白從實驗室裡取出的證據。
莊嚴收到證據後,立刻檢視了一遍,心情陡然變得深沉。
他開啟手提電腦,將複製下來的檔案給暮離和顧珩過目,“或許,事實比我們想象中更為嚴重。”
一時間,包房內鴉雀無聲,三人都沒有說話,只剩下檔案裡的對話徘徊在眾人耳畔。
只見,在電腦螢幕裡,一名橙發少年被抬上手術檯,做好了相關分割措施。
冰冷尖銳的手術刀劃過他的肌膚,立刻滲出一道血痕,鮮紅刺目。
他的四肢被切割開,分別放入特殊的溶液中浸泡,胸腹處,從下巴到小腹割開長口子,取出器官。
然後,便是頭顱、腰骨……
緊接著,畫面一轉,變成了一間實驗室。
實驗室裡有很多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以及一些手腕上扣著電子標的橙發少年們。
他們身形纖瘦,骨骼發育不良,眼眸的顏色不是正常人的黑色,而是有些混濁,遠遠觀望去,就像是一個被搖散的雞蛋。
他們被強制著安放到手術檯上,醫生們按住他們的胳膊,往他們的靜脈內輸入一支藥液。
隨著藥液打入,他們的身體開始出現痙攣現象,需要被束帶緊緊捆綁在手術檯上,才能勉強安穩下來。
不到十分鐘,所有橙發少年們都安靜了,靜靜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毫無生命體徵。
他們全都死了。
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講,他們應該是失敗的實驗品,因此被打入藥物製劑,銷燬了。
暮離認得橙發少年的模樣,正是那個曾經對她窮追不捨的人類獵者,朝氣蓬勃的小少年。
他是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