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見到暮離和封時傾僵持不下,都有意堅持己見,便提出一個折中的辦法:“不如這樣,先看看天氣情況吧?我有一個會觀天象的朋友,這幾天剛透過電話,說是自下週起,天氣就會降溫了。”
“大概五天?”暮離計算著時間。如果降溫的話,簫孔湖得已封凍就好了。
封時傾也同意這個想法,“已經等了這麼久,不差四五天了。”
“是啊,趁著空閒,我們還可以約起來,酒店裡瞭解一下?”顧珩再次向暮離發出邀請。
自從白小荷被白家老爺子帶回金港後,他已經很久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了。
那一日,小秘書告知他白小荷被綁架了,綁架白小荷的人正是白家幕後掌權人。
白老爺子用他來威脅白小荷,不出意料,白小荷同意返回金港白家。
他開車追到機場,跟白小荷在機場見了面,兩個人在茶廳裡聊了一會兒。
其實,白小荷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望著他不停地掉眼淚,口中反反覆覆的悼念著:“顧先生……”
她的話一遍又一遍,在顧珩的耳畔百轉千回。
顧珩怕極了女人的眼淚,卻又深知不能開口勸說,哪怕僅僅是一點點虛無的回應。
他目送白小荷走進登機口,白小荷一步三回頭,嬌小的背影終於消失了。
回來的路上,顧珩思酌了很長時間,最後還是給白小荷發了一條祝福的資訊。
‘小荷,人生的路很長,每個人都會遇到很多風景,然後停留駐足,擦肩而過,直到發現最適合自己的旅途,心甘情願的留下來。
我永遠都會為你祝福,希望你找到屬於自己的那片天空,遇上一個可以為你真心付出,不計回報的人。’
資訊的落款是:深深祝福著你的顧先生。
顧珩自認不是一個容易動情的人,動情的機會很少,而且已經發生在別人的身上了。
那個女人的名字叫作暮離。
現在的每一日,他都努力尋找機會讓暮離懂得他的情誼,真心希望可以酒店裡瞭解一次。
暮離對於顧珩的酒店之行全然無意,再一次果斷拒絕,“謝謝,我沒空。”
偶爾,她無法理解顧珩的思維,明明有自己的家,為什麼去住酒店?
封時傾轉開目光,勉強控制住笑意。這位顧總裁當真是屢戰屢敗,越戰越勇。
顧珩尷尬的揚了一下眉,“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在外人面前,暮離從來不會給他面子。
“沒事,習慣了。”封時傾的話不如不說,比暮離還不給面子。
顧珩無言了,“你們兩個一起的?合夥打擊我嗎?”
“沒興趣。”
“你想多了。”
暮離和封時傾同時開口,而後相視一笑,默契十足。
“還說不是?幸好我沒有一顆玻璃心,不然,要被你們兩個氣到醫院去了。”顧珩敏銳地察覺到了危機,攬住暮離宣示主權,向封時傾告別:“時間不早,我們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