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人。”裴秀信高傲地回答,揚起了下巴。
血族人都記仇,她亦然,有仇不報非君子。
“那一會兒上藥了怎麼辦?”張翎子想問的是,還是不用麻醉藥嗎?那可真的要痛死人了。
“不是說了分人嗎?你聽不懂話?”裴秀信故意將溫染折磨到底,看這個男人下次還敢把她拎上飛機不!
邊仇和陽城的傷勢並沒有溫染嚴重,兩個人經過裴秀信等人的處理,已經安靜睡下了,後續治療跟上就可以了。
溫染在換藥的時候又經歷了一次死去活來的疼痛感,中途醒了三次,最後一次又發下了狠話:“裴秀信,以後,最好別讓我見到你。”
他們兩個的樑子結大了!
裴秀信冷笑一聲,用鑷子沾著藥水往溫染的傷口上用力一擦。
“嘶!”溫染徹底昏死過去。
張翎子看到眼前一幕,雙腿發軟,險些昏過去。
據他所指,這位姓溫的男子不僅是雅泰富苑裡的人,還是內陸血族中貴族家族溫氏的小么子,一出生就擁有美麗華貴的翅膀,深受溫家人寵著呢!
他們裴醫師惹上溫家的小兒子,這是不想活了吧?
裴秀信替溫染換好藥後,撥出一口氣,心裡舒服許多,說道:“從明天起,你來給他換藥,記性好一些,不要忘帶麻醉藥。”
她的仇報了,以後就對這小子好一點。
“是。”張翎子幾乎哭腔了。
裴秀信離開前,又去邊仇和陽城的房間觀察了一番,確定沒有大礙後,就和頑主告別,離開了。
臨走時,拎著頑主送給她的早飯:一隻又肥又大的雪兔子,血液很鮮美的哦。
雲光累了一晚上卻沒有絲毫睏意,固執的守在邊仇床前,雙手握住邊仇的手,不停地道歉:“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應該好好保護你,你比我小那麼多……”
邊仇聽到她的話語,勉強睜開眼睛,無力地回握住她的手,唇邊扯出一抹笑意:“雲姐,別鬧了好嗎?按你的理論,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本來就要保護你,是不是?”
“你醒了?什麼時候偷聽我說話……”雲光紅著眼睛,蒙了一層霧水,心疼不已。
邊仇往床裡邊挪去,讓出一塊空地,把雲光拉到懷裡,按著她躺下,“一起睡吧,好嗎?我想抱著你,不然,總是睡不安穩。”
短短几句話,字數不多,簡單樸素,含著他深切的思念。
雖然只有幾個月的時間,但是,他已經依賴她成性,算是一見鍾情吧?
他喜歡上了這個固執的,痴迷打架的,卻在深夜裡總是被他強行弄哭的女人。
“好。”雲光背對著他,讓他無力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間,這才幾天就如此心疼了,以後那麼長久的日子,萬一受傷了,會不會更心疼?
在這個世界上,總會有這樣一種感情,它並非激情澎湃,也不是浪漫唯美,但是卻足夠令人心疼。
她和邊仇都是那樣不會說甜言蜜語的人,彷彿只要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心中所想,然後,細水長流的喜歡著,愛著,漸漸的變成了彼此的惟一。
她的眼角流下淚水,滴落在邊仇的胳膊上。
邊仇輕輕拍了她兩下,安撫著,“放心,我會要你的……乖,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