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深夜裡,善家各處宅院、屋子裡,陸續響起了電話鈴聲。
“喂,二樓嗎?我是善語笙,有沒有人找過我?”
“喂,廚房嗎?我是善語笙,有沒有人找過我?”
“喂,馬場嗎?我是善語笙,有沒有人找過我?”
“喂,酒窖嗎?我是善語笙,你真的確定,沒有人找過本少爺?”
啪!
電話摔在地上,扯掉了一根線。
深夜裡,偌大的善家,吵鬧不休。
僕人們驚慌不已,全都從被子裡爬起來,戰戰兢兢地守在電話旁邊。
他們恭敬地等待著,善小公子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飛奔過來的電話。
…………
彼時,夜已入深。
藍調傾城裡,一盞昏黃的壁燈,猶自亮著。
暮離站在書房裡,負手身後,仰望窗前一輪明月。
她記得,千年以前,曾經有個男人,為她寫過一首極美的詩:
雲想衣裳花想容。
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臺月下逢……
…………
第二天,雲光一大早起來,窩在廚房裡乒乒乓乓,折騰了兩個多小時。
等到贏荼和頑主起床,洗漱沐浴完畢時,她已經累得滿頭大汗,臉色有些蒼白了。
頑主趴在廚房門口,探出腦袋。
他眨巴著一雙美豔的大眼睛,好奇地問道:“你在做什麼?”
雲光嫌棄地瞟了頑主一眼,說道:“你們今天去圖書館溫書,要呆很久,不會餓嗎?”
頑主點點頭,說道:“會餓啊。但是,圖書館裡那麼多人,全都是飯呀,我和贏荼餓不著。”
雲光默默無聲,拒絕和頑主溝通。
這個無腦的白痴……
贏荼聞到空氣中飄起的血味兒,走了過來,說道:“你在做血羹?”
蒸鍋裡,深紅色的血塊碎成一盤小豆沙。
雲光糾結地皺著眉頭,說道:“是血豆腐。不過,好像失敗了。”
她承認,沒有做飯的天賦。
她有拳頭就足夠了。
頑主雙手合十,開心不已,說道:“太好了。我和贏荼終於可以吃小人了。”
雲光不想搭理頑主。
她看向贏荼,說道:“贏主,冰箱裡有血袋,你們記得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