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行啊!我告訴你,今天不給本少解釋清楚,你別想回去。”顧珩氣沖沖地掛了電話。
等到他穿好衣服,走出酒店時,他才忽然發現一件事。
呃。
他好像沒有向李慕白要地址……
…………
雲光休息了一個上午,總算睡飽了。
她走進廚房,望著那些比臉還乾淨的鍋碗瓢盆,陷入沉思。
李慕白救了暮離,是暮離的恩人。
可是,為什麼她總覺得李慕白很危險?
等到暮離醒來以後,她還是勸勸暮離,以後不要再和李慕白來往了。
畢竟,那是一個吸血鬼獵人,是所有血族的敵人。
這時,客廳裡傳來一陣腳步聲。
李慕白關上屋門,走出臥室。
他的白襯衫上出現少許褶皺,胸口位置滲出一絲血紅。
路過廚房時,他看了雲光一眼,說道:“我出去一趟,晚上回來接暮離。如果有事,隨時聯絡我。”
“真是不巧,手機沒電了。”雲光站在廚房門口,故意說道。
早上,暮離散形,她才迫不得已給李慕白打電話。
現在,暮離已經恢復了,為什麼還要聯絡這個人類獵人?
李慕白停下步子,微微側身。
他茶黑色的瞳底飄過一縷薄涼,說道:“你們血族,很喜歡過河拆橋。”
是陳述。
不是疑問。
他能感覺到雲光對他的警惕,那是出於野獸天生的敏銳本能。
雲光自然不會認帳。
她攤攤手,反譏回去:“跟你們人類學的。”
最初,她剛被流放下來的那幾年,憑藉挖古墓置換金幣謀生。
有一次,人類慫恿她去盜皇帝墓。
結果,古墓裡發生僵亂,出現事故。
那些人類一跑而散,還落下門口的葬墓石,把她封鎖在千年古墓裡。
要不是她在關鍵時刻露出獠牙,自曬血族身份,和那些僵貨們來了一場淚流涕零的舉世相認。
她哪還能活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