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劍山墳冢高高豎起。
地底埋著的卻是當今天下武評第一人,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劍山沒有絲毫動搖,從中看不到任何起伏的顫動。
“王仙芝竟然被埋了?”吳家劍冢大高手接連發問,很難相信眼前這一幕。
吳六鼎默然望著遠處插入雲霄之上的劍山,一道人影自天空緩緩落下。
“李淳罡的兩袖青蛇已經夠瀟灑霸道了,沒想到這位白衣劍神更加霸道,霸道的令人說不出話。
翠花呀,你說我這輩子有沒有機會能夠達到這種境界?”
相貌普通,顯得刻板無趣的女子長了張嘴,難以說出話來。
吳六鼎自嘲一笑,伸手握住名叫翠花女子的手,搖了搖,“達不到也沒關係,這輩子反正有你的酸菜吃,我就知足了,不是還有你嗎,你還是有機會的。”
女子沒說話,也沒點頭,只是面目極為凝重。
周邊許多劍冢高手將目光投放過來,見其反應,微微黯然,遍觀八百年吳家劍冢歷史,能夠達到這樣提劍二十萬的驚天氣魄的,便是劍冢第一代祖師都不曾做到,或許希望還要寄託在從東海將殺劍融成一劍的鄧太阿。
吳六鼎與祁嘉節再沒了比劍的心思。
旁邊劍冢一應高手都看著遠方的白衣人,也沒了觀看鬥劍的想法,哪怕先前有多麼精彩紛呈,熱血滂湃,但於面前發生一幕相比遠遠失色,如同兩個孩童拿著木棍在村口互相比劃一樣,好似玩笑。
南面天空,有一行人停步不前。
自西楚西壁壘急行千里的吳家劍冢老祖宗,東越劍池柴青山及其弟子極目遠眺平移千丈的劍山,再也挪不開眼。
身為女子的單餌衣單純問道:“師父,師父,就是那個白衣人,把我們東越劍池的劍給搬空了。”
柴青山心中心潮澎湃,“為師看得到。”
單餌衣天真地問:“我們要不要教訓教訓他。”
宋庭鷺嘴角偷笑,柴青山忍不住呼吸一窒,訓斥道:“教訓什麼,人家教訓我們還差不多。”
未經世事的單餌衣紅著臉,不明白錯在哪裡,身邊的師兄宋庭鷺小聲道:“那是白衣劍神,武評第二。”
“師兄武評是什麼?”
宋庭鷺說不出話來,對於這個小師妹無奈道:“你只要知道師父打不過那個白衣人就行。”
柴青山頓時滿頭黑線。
吳家劍冢老祖宗等人偷著笑。
“師父,師傅。”東越劍池的單餌衣看著遠方急切道:“那個白衣人走過來了。”
柴青山,吳家劍冢老祖宗立刻屏氣凝神,淵停嶽持一副江湖劍道宗師氣度。
“見過劍冢,劍池兩位。”
未報出姓名,有些輕慢味道,可柴青山,劍冢老祖宗等宗師高手不敢大意,拱手回禮:“見過劍神!”
陳俊道:“今日劍冢借劍,事發突然,我願向劍冢賠罪,條件可以提出來。”
周圍高手一聽,呼吸瞬間粗了,目前有望人間第一高手的劍神,許諾這樣的條件代表什麼,不言而喻,不過吳家劍冢自有吳家劍冢的驕傲,老祖宗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