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封名帖?”
軒轅青鋒怔怔望著桌上排開的四封素白的名帖,心中彷彿活火山噴湧而出,萬鈞力量頃刻爆發,身體一陣顫動,心想果然沒有料錯。
軒轅青鋒開啟名帖,裡面幾行字型鐵畫銀鉤,鋒銳生寒的劍意破紙呼嘯而出,令人動容,內容是如她所想——四封宣戰書。
其實說是宣戰,倒不如說是一封奪人氣運的預告,前提是神秘莫測的陳先生能一人壓下江南儒道,方可奪運吞氣。
“那個年輕人發什麼瘋癲,是要口出狂言吸引我們的關注?”
“哈哈哈....小娘子你還在這裡看什麼?”
一眾書生望著陳俊離去的背影哈哈大笑,見姿容清麗絕色的軒轅青鋒未走,嘴裡也不乾不淨,兩口馬尿下去就以郎君自居,臉紅耳赤,紛紛爭先對軒轅青鋒調笑,那料其中一個書生立刻痛苦大叫,只見一根筷子洞穿了她的肩膀。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江南之地,最無用的便是你們這群清談書生”
軒轅青鋒冷笑一聲,手裡的竹筷脫手,慢慢走向眾多書生,神情冷冽如冰霜,嘴角充滿毫不掩飾的譏笑。
“你你,你要幹什麼?”
這群書生自不會是心若堅冰,狠辣果決的軒轅青鋒對手,不到一刻,酒樓上接連響起此起彼伏的殺豬叫聲。
猩紅鮮血流了一地,外強中乾的書生跪地求饒,軒轅青鋒毫不留情,少有幾個嘴硬心硬的書生,可她更不心軟,直接乾淨利落毀了他們的聲道,不久一些書生癱軟在椅子上,襠下露出一股腥臭,酒樓小夥計不敢多上前勸阻。
軒轅青鋒慢慢擦拭了手上幾點鮮血離去,對於身後的慘像彷彿幹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隨後拿上桌上的信封,走下酒樓那發出泉水叮咚的馬車已經不見,顯然沒有等她的意思。
“可惡,居然讓我跑腿,這筆賬暫且壓下!”軒轅青鋒內心忿忿不平。
盧府。
江南道四大世家最大的盧家,管家從一位女子手中接過名帖,聽聞事情經過與說明來意後,心中泛起冷笑,現在是什麼人就敢在湖亭郡陽春城大膽造次,真是不知死活。酒樓那些個不幸血濺當場的所謂士子,算什麼士子,在湖亭郡無非是不入流的貨色,撐死了是役門或者吏門子孫,離入士品差了十萬八千里,殺幾個下等貨色乃至讓大多書生變成啞巴,就真當自己能在湖亭郡橫行霸道了?這名帖送上門來又有何用?
軒轅青鋒對於管家的不屑一顧並不在意,交出名帖後,就去其他三大世家,反正不是她的事,四大家族迎不應戰和她可沒多少關係。
午後近黃昏,分發名帖後的軒轅青鋒隨著泉鳴馬車特有的車軲轆印記,一直追蹤到了陽春城報國寺。
報國寺乃陽春城乃至江南道香火最為鼎盛的寶寺,平日裡不僅有許多香客前來供奉,最為值得一提的是江南諸多書院開展辯論大賽的地址同樣選址在報國寺。
“奇怪,一個道士竟會選擇和尚廟?”
軒轅青鋒哂笑一聲,但令她更驚奇的是,報國寺內龍血古松樹下,一位男子與一位女子談興正歡,女的一襲紅衣,相貌天姿國色,全身凹凸有致,像是成熟透了的水蜜桃,雙峰呼之欲出,散發誘人的致命吸引力,而男子俊雅中正,周身飄轉飄逸出塵之意,正是陳先生。
那紅衣女子瞧見軒轅青鋒冷冷走來,嘴角輕笑,身子靠的男子更近了,像是將柔軟的身子貼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