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男人低頭,用薄唇封住了她的唇瓣,沒有吻,像純粹只是想讓她別叫,溢位低沉的嗓音散在兩人的唇齒間:“大半夜傭人都睡了,你這樣會吵醒大家。”
江雁聲胸口氣的起伏,卻沒有在叫。
她沉默的用手去推男人結實的胸膛,不願意讓他親密的抱著自己。
霍修默強健的手臂更加用力摟住她的纖細腰肢,帶著她,大步朝前走幾步,然後藉著自己高大的身軀,把她抵在了客廳的牆壁前。
江雁聲雙眸劃過了惱怒的火光,沒想到他明知道在樓下會吵醒傭人,還無恥到這份上。
“我們談談。”霍修默把她困在了牆壁跟身軀間,俯首在她的耳畔,眼神太深,直直的盯著她潔白細滑的臉蛋。
江雁聲試圖推了推,堵在面前的男人卻絲毫不動。
她最後也放棄了,仰著頭看著他在暗黑光線裡的那張英俊完美面孔,聲音從唇齒間一字一頓擠出來:“好啊,你說,我洗耳恭聽。”
霍修默面無表情的臉色稍有了許些的緩和,低聲跟她說話,帶著刻意誘哄的意味:“Sorry,以後我每晚都會回來陪你睡覺。”
江雁聲真的很累,一整晚都處於很累的狀態裡,現在連笑都很吃力:“霍先生,我該感恩戴德了不是?”
霍修默深眸閃爍了一下,繼續壓低著聲線問她:“你鬧了一晚上,不就是想讓我晚上在家陪你。”
“是嗎?”江雁聲輕聲說。
她現在有種唱獨角戲的感覺,連解釋都不想了。
算了,他愛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吧。
霍修默靠近她一點,薄唇先摩挲了下她的唇角,細細的親了一下:“這樣就乖了,你聽話我會更慣你。”
男人輕碾著她柔軟的的唇瓣在低語,唇舌還想探入她的唇內去,江雁聲本來都不想跟他爭辯什麼了,可是一聽到那句乖和聽話,就再也忍不住用力地推開他。
她紅了眼角,從小在江家就有人不停告訴她,你要乖,你要聽話。不停的告訴她,人在這個世界上有被利用的價值,才會被人接受。
如果說江雁聲喜歡去裝乖,不如說本性被壓制的習慣裝了。
霍修默防不勝防被她推了一下,沒有任何防備,後退了幾步,眼底的神色閃過一絲訝異。
江雁聲沒有被惹怒了底線,一貫都是在親和淺笑,很少會帶著攻擊性,她現在清麗容顏上冷冰冰的,看人一樣。
“霍修默,真的……有很多事,是要發一點瘋就能做出來,你別在一而再三的惹我,不然我是無法拿你怎麼辦,弄死梁宛兒倒是容易的。”
她很生氣,丟下這句話轉身上樓。
就在男人要跟上來前,早就冷聲提醒他:“你敢碰我一下,明天我就弄死她。”
霍修默挺拔的身形站在漆黑的客廳裡,深沉的眼神看著女人決然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眉頭微皺,眼底閃過了極為複雜的暗芒。
他此刻在想到底哪個字惹了她,說翻臉就翻?
……
當晚,江雁聲就睡客房去了。
她甚至不願跟他住同一層樓,跑到四樓的客房住,第二天也故意晚起,避開了霍修默上班的時間。
用完飯後,江雁聲又問傭人找了房門的鑰匙,把四樓住的那間客房鑰匙收走。
兩人開始分房睡的事情,當然也瞞不過求孫心切,在別墅裡放眼線的霍夫人。
在連續三天裡,江雁聲人是沒有搬出別墅卻都歇在客房,跟霍修默一面都沒有見,然後,有人先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