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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不過去了的。
裴瀠細細的白牙咬著下唇,纖細的手反握緊了江雁聲,不難看得出她內心的痛,眼眸含著黯然之色:“雁聲,我逃不出這個恢宏的金絲籠,逃不掉。”
她生來就註定了自己的結局,為了還父母的養育之恩,只能在豪門裡循規蹈矩的活著,做一個完美又合格的妻子。
一旦有了反逆的心態,就什麼都失去了。
江雁聲輕問:“聽說你想跟斯穆森離婚?”
裴瀠在她面前,實話實說道:“我不能主動提……”
她一開口,不等斯家的反應,裴家就先站出來責備她了,除非是斯穆森自己不要她這個妻子。
裴瀠美眸隱忍著痛楚,隱隱有些發紅:“我是不是很沒用?”
連想離婚,都沒有資格做主。
江雁聲想了想道:“你顧著大局,為了家族選擇犧牲自己的個人利益,已經是需要很大的勇氣了……只是,有時候你可以再勇敢一點,去做自己想做的,我們女人,到底是要疼自己才會過的好。”
“不要把自己的幸福感指望在一個男人身上,否則到了最後,我們都會發現,這是世上最可笑的事。”
江雁聲之所以看得開,不然她懷孕這幾個月,霍修默都沒露臉幾次,她不要嘔心死。
看開了。
女人的日子才會好過……
裴瀠緊緊握著她的手,聲音從哽咽帶了帶上哭腔:“雁聲,他在外面藏了一個女人整整一年多,他們還有個可愛的女兒,我現在才知道。以前是我太軟弱了,明明是懷疑他,卻又抓不到證據,所以一直都在自我欺騙。”
終於有了一個人能讓她傾訴,裴瀠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想說出來,這樣心裡才能好受些:“我對他承認了出軌的事,他還是不放過我……他說就算我死了,也是斯家的女人。”
江雁聲將一旁紙巾拿了過來,溫柔給這個美人擦拭去眼淚,從她的隻言片語間,明白了過來,輕聲道:“你傻不傻,想離婚何必賠上自己的名節,這樣怎麼找下家?”
“還是說……你下家就定了霍修城了?”
裴瀠白著臉。
“斯穆森心甘情願頂著綠帽子,被貼上男人最恥辱的標籤,也要讓你有名無分跟著霍修城,看來他是鐵了心要阻止你找下個男人了,你先別慌……看霍修城是什麼反應吧。”江雁聲以為裴瀠跟這個叫霍修城的男人開房,是兩人早就心意相通上了。
她勸解道:“倘若霍修城沒有能力讓你擺脫斯家,你跟這個男人,也一樣要受苦的。”
裴瀠唇張了張,啞了嗓音說不出來話。
事到如今,她倘若說跟霍修城沒有關係,又有幾個人會信?
或許,只會說她到了這一步了,還要替自己立牌坊。
江雁宣告顯是誤會她了,細細說來:“雖然霍修默是來叫我勸你……不過,我一向敵我分明的。”
裴瀠內心的傷被她輕描淡寫般的口吻撫平了不少,漸漸的好受了許些,說了太久的話,她笑的有點累。
江雁聲看出了她眉眼間的疲倦,便停下了,說道:“你要累了就多睡會,一切顧著自己身體。”
裴瀠閉了閉眼,將美麗的臉貼在枕頭上,黑色四散的長髮襯得她顏色更白了。
江雁聲離開房間,走到樓梯口時,這個視線角度正好能看到客廳,發現霍修默還在。
她站定著,看了一眼長長的樓梯,叫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