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瀠一衝動下離開別墅,當她獨身站在空蕩蕩的街頭時,突然發現宛城根本就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親人,朋友都不會接濟她的。
她想打電話給江雁聲,拿出了手機才意識到聯絡不上的。
裴瀠雙手抱著細細胳臂,沿著馬路走了許久,抬頭,看到前面有一家酒吧,璀璨的燈光照映著四周,人來人往很熱鬧。
此刻,她是孤單的。
卻有渴望著有個地方能讓她歸屬。
裴瀠突然就有了一股不知名的衝動,一步步地朝那兒走去。
她誰也不認識,點了杯酒就坐在了吧檯上,中規中矩了二十幾年,成為了裴家的女兒,宛城的第一美人,名媛中的楷模,甚至是斯家完美的太太……
卻沒有一個是她自己。
裴瀠喝了一杯又一杯,美麗的女人總能得到善待,調酒師也不怕她沒錢買單,還友善的送了一杯。
很烈,很濃的酒。
裴瀠嚐了一口就覺得喉嚨宛如被燒到了般,低低咳了幾下,美眸染上了幾下淚光。
要哭不哭的。
她從小接受著最規範的名媛教育,會品酒,不會輕易喝醉,因為這樣會有失了身份,所以她是不會輕易醉的的。
今晚,裴瀠卻想放任一把自己了。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斯穆森和蕭驀嫣的事,自己的丈夫出軌了股東的女兒,還有了一個私生女兒,她卻頂著頭上的一點綠,不能鬧,不能翻臉,假裝大方的去接受丈夫的行為。
憋屈,同時自尊心感到被人羞辱了。
裴瀠的眼眶越來越紅,她迷離地目光盯著酒杯上倒映出來的美麗女人容顏,是她,再美又如何,還不是狼狽的可笑。
她仰頭,喝光了裡面的酒。
裴瀠感覺自己快醉了,偏偏她又開始享受起了這樣飄飄欲仙的感覺,這裡什麼人都不認識她,不再有人重複地在耳旁約束她。
這樣被放任,能肆意喝到天荒地老的感覺真好。
裴瀠突然懂了。
為什麼江雁聲那麼喜歡來喝酒……
因為這裡能讓人暫時拋下所有的煩惱。
她不再是誰,只是自己了。
裴瀠一身潔白的連衣裙長至腳踝,異常襯身材,單手托腮,微微仰頭,露出的脖頸又細又白,容顏美麗中帶著一絲醉意的嫵媚。
她無疑是迷人的。
酒吧不少男士的目光都望了過來,不知為何,又無人敢上前去搭訕。
裴瀠享受著酒吧帶來的氣氛,美眸一直盯著臺上的跳舞女人,看她像水一般柔軟的身體繞著一根鋼管不停做著羞人的動作,尺度很大,穿著暴露,在璀璨的燈光下看的很清楚。
男人們都很喜歡,吹著口哨,還送花。
裴瀠恍惚的想,是不是這樣的女人更招惹男人愛一些?像她就絕對跳不出這樣的舞蹈,只會在自己的舞臺上展現空靈般的舞姿。
一曲孔雀舞,跳久了……
男人也會看膩,甚至,不願意在看了。
裴瀠放下酒杯,看了覺得無趣。
她覺得自己喝醉了,整個胃都快翻轉過來異常的難受,所以潛意識裡認為應該離開這家酒吧,白皙的手微微撐著臺沿,好像都站不穩,晃了一下身子,便要倒下去。
這時,一雙乾淨修長的手及時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