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聲斂起了冷豔臉上的半分情緒,挺直了脊背對視著薄怒的男人,挑釁又張揚的厲害:“不過是個只會嘴上逞能的男人罷了,你這麼有本事怎麼還讓自己老婆受委屈?”
霍修默英俊的面孔瞬間沉的厲害,在女人猝不及防間就將她肩膀給扣住抵在了牆壁上,用高大挺拔的身影完全籠罩住,低首,眸底浮現出的盡是陰霾的情緒:“你說什麼?”
江雁聲抬起頭,小臉上無畏無懼,對他紅唇冷笑:“想知道啊?”
“誰在欺負她?”霍修默清楚這女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出來,一想到餵了她那麼久的藥,卻輕易又分裂,胸腔內就有種控制不住地情緒源源不斷地爆發出來,急躁又在極力地壓制著。
江雁聲盯著男人冷冰黑邃的眸子,也逐漸不開玩笑了,將無菌杯放在手心上,遞給他看:“你自己的東西,都認不出了?”
霍修默眸色犀利幾分,盯著看不出裝著什麼的瓶子,薄削的唇越發抿緊,將它拿過來,頃刻間,怒氣勃發朝牆角處狠狠一扔,轉過身,大手猛地將領帶扯下,彷彿這就能洩恨了般。
江雁聲輕媚一笑,望著男人冷峻的側面臉孔莫名的心情變得奇好,走向他,從後面纖白的手覆在他的肩膀,緩緩移下:“你啊你,怎麼就在外面亂留子孫呢?”
霍修默深眸掃下,盯著女人覆在自己胸肌前的手,即便隔著一層料子,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她似有似無的撩動,而此刻,他卻渾然沒有什麼心情去享受她片刻的溫柔假意。
江雁聲身子香軟,越發地貼近上來,紅唇吐氣:“要不是我把它們都從醫院偷出來了,以後沒準你哪天要喜當爹了呢。”
霍修默眉心皺得極重,將她纖細手腕握住,朝前一拽,正面盯著笑容玩味的女人:“誰告訴你的?”
霍家每一代繼承人都會留下這個,幾乎是保密行為,為了防止發生各種意外事件,霍修默每一年都會去醫院儲存,這事,霍家得知的人,少之又少。
甚至,連他母親都不知……
霍修默很快就想到了是誰,他了然於心,低冷的嗓子很篤定道:“我奶奶?”
“你跟她之間,發生了什麼?”
面對霍修默冷聲質問,江雁聲豔紅的唇笑而不語,指尖漫不經心地流走在他的襯衫前,淺淺呼吸,煙癮逐漸被勾了上來,她說:“給我一根菸好不好?”
說著,便伸手往男人褲袋伸去,要去拿煙。
霍修默修長大手阻止住女人的動作,抿緊線條深冷的薄唇扯動:“少動手動腳!”
“就一根啊?”江雁聲整個人都黏了上來,小臉看似豔麗,卻又沒有真實在笑,要不是纖細的手被他扣住,早就動手了。
霍修默力道一扯,將她從身軀上拽開,大手扣住女人削瘦的肩頭,皺緊了眉頭道:“正經點。”
“撩你一下而已,就生氣了?”江雁聲看他眉目間若隱若現的怒意,只覺得不好玩,甩開了他的手轉身走到床沿坐下,濃密的長髮被她自己拂到了左肩,低垂著眼眸看不清神色,言語間,卻還要諷刺他:“果然是老男人啊,不經逗。”
霍修默沒空閒工夫跟她在言語上掙個輸贏,這女人脾性一向如此,越鬧就越來上勁了,要麼無視,要麼強勢壓她一頭才會稍微安分下來,他怒極反笑,大步走過去,伸手狠狠捏住她尖細的下巴:“真想抽菸?”
江雁聲塗著鮮紅的指尖在他手背上一刮,印下紅痕,眉眼間流轉著許些冷意:“不給我就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