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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
“霍修默你這個混蛋！！！”
江雁聲指尖泛白緊緊攥著洗手檯角，被氣得只能自己躲在衛生間裡發脾氣，一雙漆黑眼睛很紅，淚水滾滾而下，在巴掌大的小臉上留下了清晰地痕跡。
她抬頭，看著鏡子中倒映出來的女人，剛睡醒的緣故，一頭黑色長髮凌亂披肩，脖側，上面肌膚白皙誘人，被落下很重的吻痕。
江雁聲秀眉也輕輕蹙起，伸出手指，去輕輕觸碰了一下。
很好，有藉口發脾氣了。
……
樓下。
江雁聲板著小臉坐下來，已經換了一身白色棉裙，包裹住纖細的身段，別墅有暖氣也不冷，她遠遠地，就看到優雅坐在餐廳用早餐的男人。
外面陽光從一面偌大的落地窗傾斜進來，映在了霍修默矜貴的西裝上，淡金色的光線彷彿成了他點綴，襯得通身氣質尊貴沉斂。
霍修默突然抬首，看到她站在原地不動，緋色的薄唇緩緩勾起，修長的大手就像是平時召喚小貓小狗似的，讓她過來。
江雁聲壓下心底的一絲不情願，提起裙襬走過去。
早上，兩人的心情一個天一個地。
大概是昨晚霍修默逞兇饜足了，連眉眼都溫和幾分，親手成了一碗米粥遞過來。
江雁聲不看一眼，就說：“燙。”
男人端起碗，試了下溫度，正好。
“不燙，你嘗一口。”霍修默不急去上班，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沙啞，將勺子舀動了幾下碗裡的米粥，然後遞到她紅唇前，要喂。
江雁聲抿著不張嘴，大眼睛還有些紅，恨恨地瞪著他。
“怎麼了？”霍修默看她一醒來反應就不對，眼底好像有清澈晶瑩的淚水在打轉，彷彿被怎麼欺負了一頓似的，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她臉蛋碰了碰。
江雁聲又生氣又委屈，偏偏她還無法說出口，質問他為什麼要做安全措施，只能憋在胸口堵著一口悶氣，心疼死自己了。
她哽咽了會，找了個藉口敷衍他：“不想喝粥。”
“不喝就不喝了，你跟自己生什麼氣？”霍修默看她眼淚都快掉下來，抽了紙巾給她溫柔擦去，又俯首，薄唇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嗓音混合著溫熱的氣息，聽起來很低柔：“吃別的，嗯？”
江雁聲這下子，脾氣就更發不出來了。
也不知道霍修默被吹了哪門子風，一下子這麼溫柔，讓她都有些不能招架得住。
扭捏了半響，最終埋怨出聲：“你為什麼要親我。”
“嗯？”正在盛排骨湯的男人轉身看過來。
江雁聲指了指自己脖上幾道鮮明的吻痕，抽了一口氣：“這，這兒都是，我今天要出席一場宣傳會，要穿晚禮服，你把我親成這樣……”
說道最後，她聲音柔柔的，卻帶上了一股哭腔。
“就為了這事？”霍修默還以為她一大早委屈什麼，將女人摟了過來，先把碗遞到她手中：“乖，別餓了肚子。”
江雁聲一口悶，裡面有賭氣的成分在。
結果被燙到了……
“咳咳！”她捂著脖子，嗆出了淚花來。
霍修默看了無可奈何，也不是很燙，不過喝的太急了難免會被嗆到，只好給她拍拍背。
“不要你管。”
江雁聲從一醒來就看他不順眼了，心情鬱悶的要命，活生生將眼眶給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