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把早飯吃完,即便她昨晚醉得記不清事,體力消耗是無法忽略,等放下筷子後,傭人端了一杯水和藥片遞上來。
“事後藥。”傭人提醒一句。
黎昕低垂著眼睫,安靜看了盤子上的藥片一會,才抬頭,對上了男人深暗的眸子。
“昨晚你醉了,纏著我要。”霍修城當著傭人的面,沒有掩飾什麼。
黎昕那點女人家羞臊的臉皮,早就被他給剝了下來,能面不改色地回應著他的話:“是嗎,我忘了。”
她當場吞下藥片,就算霍修城防著她會偷偷懷孕,實際上,黎昕太清楚沒有父母呵護的孩子成長是多麼艱難,不會在沒有任何保障下,不理智的懷上。
兩人的話題,也以服下藥片為結束。
……
去公司的路上,黎昕不太想跟身旁的男人說話,她閉著眼,腦袋靠在椅背上休息,微擰的眉眼間彷彿很疲倦的樣子。
霍修城長指清緩的敲著膝蓋,漫不經心,過了會,他開腔道:“江雁聲有病,你跟了霍修默那麼久不知道?”
黎昕突然睜開眼,訝異的轉過頭看他。
霍修城眼神很濃黑,直逼女人的靈魂深處,讓她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識問:“你是怎麼發現的?”
“看來真是。”
霍修城從她的反應裡,看的明白。
黎昕咬唇,覺得他太奸詐陰險,一句話裡,要饒幾個彎才能不被他算計到。
“你不會是又要……”
“不急。”霍修城打斷了她的話,薄唇牽出些陰沉的笑意:“到最後在揭發出來,不是很有趣嗎?”
黎昕白皙的手指無聲擰緊了衣角,看著他報復性的行為,喉嚨略堵,沒有再說話。
她承認,自己是有私心。
可憐江雁聲的遭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大的原因是不想讓霍修城贏的太早,他倘若鬥倒了霍修默,就沒有壓制他的人。
這樣的局面,不是黎昕想看見。
一個人當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勢時,就會去追求曾經留下執念的東西,比如……宛城最美的女人。
……
……
在都景苑。
霍修默起床時,開始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穿戴整齊,西裝筆挺的站在床沿,斂著眸色盯著慵懶躺在床上的冷豔女人許久。
連續兩晚,她醒來還在分裂。
江雁聲潔白的手臂從被子裡伸出來,拿起手機看時間,斜眼他:“七點四十,你還不滾?”
霍修默沒走,高大的身軀在床沿坐下來,修長大手伸過去,將女人拽到跟前,低問:“這次是她要沉睡,還是你強行出來?”
江雁聲被迫仰起頭,滿頭青絲披散在光潔肩頭,一張臉似笑非笑的,啟唇:“重要嗎?”
當然重要。
起碼霍修默想知道原因在哪裡,是她委屈了,認為不能他不能保護好她才躲起來,還是病情又持續的加重。
而眼前的女人並不配合,玩心漸起,故意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兩人距離拉近,眼眸流轉間帶著一絲絲撩人嫵媚:“你就不想我嗎?就這麼急迫趕我?”
霍修默根本就不為所動,深沉的眼底沒有半分邪念,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江雁聲撩不動他,眸底隱藏的殺意卻逐漸的淡去,說話腔調慢悠悠的:“你想她了?早晚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