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夜才打來?
霍修默就讓手機響著,從公文包拿出檔案,坐在沙發上辦公。
他就沒指望江雁聲能有多少誠意,就像電話一樣,他不接,響了一次就沒在響。
霍修默翻閱著檔案,一個字都看不進去,眉頭狠狠皺著,在三秒鐘的時間裡,冷漠的視線已經掃著手機數次。
他修長大手將檔案快攥碎,五官陰沉,怒極反笑。
剛才那一通電話,恐怕就是隨便打來好交代。
霍修默越想,胸膛內的火氣就越燃燒的猛烈,怒得他太陽穴處隱隱冒起青筋,直接把關機。
剛把手機扔遠點,還沒忍過一秒鐘,又沉著臉去撿起來開機。
霍修默面無表情的厲害,打個電話回過去,到底要質問一下這女人有沒有良心。
比起他遲遲不接電話,江雁聲幾乎是秒接,不等男人怒氣質問,就已經示弱一般,可憐巴巴的出聲:“我腰疼。”
霍修默大手倏地握緊了手機,英俊的臉龐快沉到極致,開腔說話沒有溫度和情緒:“嗯!”
就一個字。
江雁聲無力地靠在他門口,心難受的一抽一抽的疼,說話都弱氣了:“是真疼,沒跟你裝。”
霍修默表面上看起來無動於衷,大手已經將檔案攥成了紙團,呼吸重幾分。
下一秒。
女人的話,讓他霍然起身。
“我就在你門口。”
……
緊閉的套房門被拉開,江雁聲單薄的身子是靠在門上的,後背一空,就仰後倒了。
她狼狽地跪坐在地上,眼睫毛輕眨,視線逐漸清晰,看到了一雙男士棉拖,在往上移,黑色西裝褲腳。
“還坐在地上不嫌丟人?”
霍修默一身沉淡氣場站在玄關處,看到地上的女人,有些意外她會出現在美國,眼底濃重的陰鷙褪去幾分,嗓音還是涼薄的。
江雁聲仰頭,漆黑的眼眸覆上了一層水色,白皙的手指還抵著腰,有裝的嫌疑,卻也是真疼:“起不來啊。”
要平時,霍修默二話不說就溫柔把女人抱起來,然後好聲好氣的哄了。
現在修長好看的大手插在褲袋裡,儼然是一副不管她死活的架勢,眸色斂著暗茫,看著她。
氣氛就這樣僵硬了一會,他沒有動作,江雁聲只能咬唇,自己動作很慢的起身。
腰上很疼,微微擰著眉心。
她真想哭。
可是,眼淚一下來,這男人就更認為她在裝在演了。
霍修默等她走進來,才砰的一聲重重把套房的門關上。
兩人,一個高大,一個纖細站在玄關處,光線不如走廊上的明亮,有些暗淡。
江雁聲仰頭,睜著雙眸打量著他隱在暗處陰沉立體的五官,片刻後,才伸出白皙的手想去拉他的衣角。
霍修默先一步側身,邁著長腿朝客廳在。
江雁聲站在原地裡,過了幾秒鐘才跟上去,自然也看到了客廳茶几上擺放的酒瓶和菸頭,還有,一堆檔案。
“我讓李秘書送你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