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淚,也沿著眼角落下。
江雁聲看著墓碑,抬起僵硬的手臂,指尖撫上了刻在碑上的江亞東三個字,冰冷的觸感,卻彷彿會燙傷人的肌膚。
她痛的厲害,從指尖開始顫抖。
“爸。”
江雁聲蒼白的唇溢位的聲音,充滿了無力挽留的絕望:“我們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你怎麼忍心走啊?”
江雁聲當下,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她忍不了,抱住江亞東的墓碑,盡渾身所有的力氣去發洩壓抑在胸口的痛與對父親身亡的不捨,在這瑟瑟的寒風中,哭得絕望:“爸,你說三天後就回來,已經過去很多三天了……”
她那麼高大的一個父親,怎麼就變成了冷冰冰的墓碑了?
江雁聲蒼白著臉,恍惚著。
身後,有一陣腳步靠近,很快,男性清冽熟悉的氣息將她單薄瘦弱的身子抱住,強勢又極具安全感。
在她沉寂的心底有了一絲暖意。
“回家了,好不好?”
霍修默低首,薄唇近乎貼在女人的耳朵,低低著嗓音。
江雁聲哭得沒力氣了。
她抱著墓碑的手臂,逐漸滑落下。
墓園外,數十名的保鏢在守著,分成兩排注視著四周的動靜。
霍修默一身冷峻氣息抱著女人走出來。
在漆黑的夜色下,他隔著距離,與柏醫生對視了幾秒鐘,才邁著長腿上車。
……
都景苑,別墅。
江雁聲昏沉沉的,淋了一整天的雨有點低燒,被抱回主臥時,眼眶很紅,隱約還帶著哭腔,一抽一抽的。
霍修默冷聲吩咐傭人去準備生薑水,把她抱到浴室泡了會熱水澡,又仔細用乾淨的浴巾給她擦乾身體。
江雁聲像個格外柔軟的小動物,怎麼被他折騰都不會反抗,等長髮被吹乾後,霍修默扔了吹風機,把她壓在了身後的大床上。
“好點了嗎?”
他修長大手禁錮著女人的腦袋,讓她對視上自己的眼神。
江雁聲哽咽點頭,伸出白皙的手緊緊去摟住男人的脖子,將臉蛋貼在他胸膛前:“我沒有爸爸了,再也沒有了。”
霍修默看她眼睛都哭腫了,哭到了掉不出眼淚,嗓子也是沙啞著,身子微微輕顫不知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