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洛希看著田靈芸離開的背影，心裡挺尷尬的，等她們母女走了後，她才拉過椅子在桌邊坐下，她看著言零，道：“小零，你告訴我，你為什麼突然不喜歡煙兒了？”
言零手裡捏著書，神情冷漠，“我不喜歡嬌氣的小孩子。”
言洛希擰眉，“你不也是小孩子？”
“我才不是小孩子，我是大人了。”
言洛希無奈的捏了捏他的臉頰，“明明就是個小孩子，還要假裝自己是個小大人，小零，你能告訴媽咪實話嗎？”
言零看著手裡的書，一時沒有吭聲，他知道他不能把他心裡的懷疑說出來，否則乾媽家好不容易平穩安定下來的日子就會翻天覆地。
“媽咪，你有沒有覺得煙兒越來越任性嬌蠻了？”
言洛希嘆了一聲，在他身邊坐下來，“哪有女孩子不嬌蠻任性的？再加上你乾媽找了一年半才把煙兒找回來，把她當心肝似的，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嬌寵一點也在情理之中，不是嗎？”
言零垂下眸，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許母親說得對，煙兒被幹爹乾媽捧在掌心裡寵著，她性格大變誰也不會放在心上，只當是小孩子任性了些，也不會多加苛責與懷疑。
見言零不說話，言洛希繼續道：“小零，你長大了，可能受不了三四歲的孩子哭鬧任性，等煙兒長到你這麼大，肯定就懂事了。”
“或許吧。”
話題這樣一帶，言洛希就忘記追問言零不喜歡煙兒的原由，心裡只當兩人有了年齡的鴻溝，她摸了摸他的腦袋，“小零，要對妹妹多一點耐心，你看襄兒天天哭鬧，你不也沒有覺得她煩嗎？”
言零嘴角微抿，“襄兒是我妹妹，我是她哥哥，看著她自帶天然濾鏡，就算她哭鬧也是可愛的，怎麼會覺得她煩？”
“那煙兒也是妹妹啊，你對她也帶上你寵妹的天然濾鏡吧。”
言零：“……那怎麼能是一樣的呢？”
煙兒是假煙兒，真煙兒還流落在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怎麼可能對現在的煙兒自帶天然濾鏡？
言洛希嘆道：“小零，對煙兒好一點，不要讓你乾媽為難。”
言零摩挲著書頁，半晌才道：“嗯，我知道了。”
言洛希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繼續看書，我不打擾你了，不過也要注意眼睛，注意休息。”
“嗯。”
言洛希轉身出門，關門前，她又望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言零，她忍不住搖了搖頭。以前言零和煙兒兩小無猜，感情那麼好，如今卻變成這樣，她多少有些唏噓。
等關門聲響起，言零才放鬆下來，他將頭靠在椅背上，微微閉上眼睛，他想快點長大，只有他快點長大，才有能力去追查真煙兒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