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楊醫生或許真被言洛希嚇唬住了,第二天就退了房,走的時候連房間裡的毛巾都收走了,言洛希只吩咐人將洗浴用品添上,心中的大石落了下來。
只要她不纏著不悔,幾條毛巾又算得了什麼?
這件事過後,不悔以為楊醫生不會再出現在她的世界裡,她悄悄鬆了口氣,墨北塵最近不怎麼來梵客酒店找她,偶爾會打電話給她,下雨了叮囑她出門帶傘,言語關心上無微不至。
這天她下晚班,剛換了衣服躺在床上,墨北塵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她最近已經習慣墨北塵一日三餐的問候,懶洋洋地接通電話,“喂?”
墨北塵聽到她的聲音,彷彿一天的疲憊都消失殆盡,心情頓時愉悅起來,“睡了?”
“還沒有,剛躺在床上,日理萬機的墨總呢?”不悔看著高低床的床架子,微微有些俏皮道。
“在想你。”墨北塵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撩她的機會,聲音低啞,透過電波傳進不悔耳朵裡,叫她有些心慌意亂。
她翻了個身,將手機擱在耳朵上,沉默了一會兒,她說:“你剛才說什麼,我手機沒訊號,沒聽清楚。”
墨北塵眉眼含笑,這隻小狐狸,分明是聽清楚了他的話,卻裝作沒聽見,他嘆息一聲,“不悔,你說過要再請我吃飯的,我可是盼著你發工資的那天。”
說起發工資,明天便是酒店給員工發工資的時間,墨北塵刻意在今晚提醒她,是讓她不要忘記之前答應他的事情。
不悔無奈,“墨總,你萬貫家產,怎麼還惦記著我這頓飯?”
“你說要請的,上次吃了泡麵,胃不舒服了三天,都說最難消受美人恩,可見古人這血淋淋的教訓不可不遵循。”墨北塵語氣裡夾雜著三分可憐。
不悔被他逗樂了,“既然最難消受美人恩,你這上趕著要我請吃飯又是何理?”
“就算難消受,我也得受啊,不要豈非便宜了你這個小騙子?”墨北塵寵溺道。
不悔覺得耳朵有點癢,心跳也莫名加快了,“墨總,我從來不騙人。”
“沒有騙過我?”墨北塵聲音漸次低下來,就像在她耳邊耳語一樣,不悔翻了個身,莫名的心悸了一下,墨北塵若是願意,沒有女人不會甘敗在他的西裝褲下。
不悔帶著微醺的語氣,“沒有,因為我騙的都不是人。”
“暗罵我不是人?”
“我哪敢啊,墨總可是我們酒店的大金主,得罪不起,得罪不起。”不悔連忙告饒,想著他今晚的話可真多啊。
墨北塵心情舒爽,“既然得罪不起,那我明晚去接你,你請我吃飯,地點由我挑,不準拒絕!”
不悔到嘴的拒絕只得咽回去,她無奈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