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錦年狹長的眼眸微眯,他語氣涼薄,“田靈芸,偶爾對自己誠實一回有那麼難嗎?”
田靈芸充滿譏誚的看著他,“誠實?我覺得對一個為了房子放棄我的男人而言,我已經很誠實了,薄錦年,你知道我有多不想看見你嗎?”
薄錦年眸底的光芒越發幽深,“是嗎?”
“是啊,我現在覺得我這幾年真是太愚蠢了,所以我剪了頭髮,就是要重新開始。”田靈芸說完,轉身離開。
薄錦年看著她的背影,他眸底多了一抹嘲笑,她想要重新開始,不是剪了頭髮就能做到的,否則為何不敢正視他的存在?
裝作一副對他漠不關心的樣子,暗地裡又一直偷瞄他,這女人真是口是心非。
厲夜祈睡了一覺起來,言洛希已經拍完兩場戲,她正在補妝和背臺詞,看見厲夜祈從帳篷裡出來,她樂顛顛的跑過去,“睡好了嗎?”
“嗯,睡好了,太陽這麼大,穿著棉襖熱不熱?”厲夜祈看著她紅撲撲的臉頰,心疼她的辛苦。
上次在冬天,帝都零下幾度,她還要穿著單薄的T恤拍戲,現在又是酷暑天氣,她卻穿著厚厚的棉襖拍冬天的戲。
有時候演員比普通人要辛苦許多,為了演好這個角色,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這個角色。
言洛希苦著臉道:“當然熱啊,都快中暑了,所以你趕緊去換戲服化妝,準備拍接下來這場戲,不要讓我熱暈過去了哦。”
厲夜祈道:“熱的話,就把棉襖脫掉。”
“不要,脫掉我就再也不想穿上去了。”言洛希搖了搖頭,她還是很理智的,再說穿著戲服背臺詞,才更能體會到這個角色當時的心理。
厲夜祈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先去換衣服。”
“嗯吶。”
不一會兒,厲夜祈已經換了衣服出來,他穿著黑色T恤,下身是同色的休閒褲,臉上妝容很淡,只打了高光和陰影,為了更好的上鏡。
他的五官原本生得就立體,更何況他正面的戲份不多,大多都是側臉,偶爾幾個正面鏡頭都是一閃而過,不會停留太久。
厲夜祈飾演的韓崢,因為放心不下花火一個人在狼窩,想盡辦法混進了人販子團伙,當時正好遇上其中一個孩子發高燒,兩人將孩子送去診所醫治,卻在途中對彼此暗生情愫。
診所選擇的是村上一個簡易的診所,看起來很荒涼,也比較符合劇本里的環境,韓崢抱著孩子走進去,花火跟在他身後,目光信賴的盯著他的背影。
韓崢將孩子放在裡面的單人小床上,穿著白袍的老醫生正在給他看病,韓崢忽然察覺到背後的注視,他不著痕跡的轉過身來。
花火偷看他,卻被逮了個正著,她猛地垂下頭,耳根子卻透著可疑的紅暈,她結結巴巴道:“那個、那個孩子沒問題吧?”
“高燒不退,需要打針吃退燒藥,再不送來醫治,這孩子恐怕就要燒出腦膜炎了,你們這些年輕父母也真不懂事,孩子生病哪裡能拖?”老醫生一邊嘀咕,一邊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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