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夜祈掛了電話,他抬眸看著靠坐在床頭的黎莊莊,眸光深邃清透,“我已經讓周北把新聞壓下去,事態不會繼續擴大,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會影響你的前途。”
黎莊莊被男人的目光逼得不敢直視,她心裡一陣打鼓,不確定他有沒有查到她故意引導輿論走向,她垂下眸,溫溫靜靜道:“算會影響我的前途,我也認了,畢竟這是我不可切割的過去,只是想到席淵……”
她的聲音頓了頓,語氣傷感,“想到他想到那個孩子,心還是會疼,七哥,我這輩子都走不出來了對不對?”
厲夜祈點燃了根菸,黑眸如同打翻了墨硯,漆黑深沉,“時間是治癒一切的良藥,不是我們忘不了走不出來,而是時間還不夠久。”
言下之意是,把一切交給時間,總會有淡忘走出來的那一天。
黎莊莊臉色發白,她一瞬不瞬地盯著他,聲音裡忽然帶著一絲咄咄逼人的冷厲,“七哥,你會忘記席淵嗎?”
厲夜祈重重吸了口煙,煙霧模糊了他的輪廓,看不真切他在想什麼,只看得到那雙眼睛如同深淵一般危險。
“不會!”
黎莊莊鬆了口氣,低低道:“我也不會!”
言洛希回到別墅,家裡多了兩個傭人,看起來慈眉善目,她從小到大還沒被傭人侍候過,一時有些侷促的站在那裡。
“那個……我應該沒有走錯家門吧?”
佟姨倒是機靈,連忙過去接過言洛希的包,“您是太太吧,周秘書給我們看了您的照片,您本人電視要漂亮多了。”
言洛希笑道:“那兩位如何稱呼?”
佟姨和劉媽都做了自我介紹,言洛希又說了幾句客套話,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樓。
洗了個澡出來,她拿吹風機吹乾頭髮,拿起劇本開始背明天的臺詞,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見樓下傳來引擎聲。
她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牆的歐式時鐘,指標剛好指向十二點。
她迅速合劇本,關了床頭燈,拉高被子將腦袋一蒙,躺床睡大覺。
厲夜祈進了門,客廳裡只有值夜的佟姨,厲夜祈淡淡的點了點頭,一邊換鞋,一邊道:“太太呢?”
“太太在樓,應該已經睡下了。”
厲夜祈應了一聲,看佟姨侷促地站在廳裡,他道:“你去睡吧,我坐會兒樓去。”
佟姨走了,厲夜祈在沙發坐下,點燃一根菸安靜的抽著,緊蹙的眉頭,顯得心事重重。
他抽完煙,起身樓,推開主臥室門。
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床隆起一小團,他緩緩走過去,在床邊站定,空蕩蕩的心臟忽然被什麼東西填滿了。
他踢開拖鞋,連衣服都沒脫,鑽進被子裡,雙手將她拉進懷裡,霸道的圈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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