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細把江山圖畫(33)
其實他不是忘記了,只是再不能與從前那個自己共情罷了。
那些都像是別人和她的回憶一樣,他只是走馬觀花的過客。
宮長訣繼續道,
“幸好你那一夜來得快,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來的這麼快,倘若你來慢一點,恐怕楊晟就到了。”
“你我會是什麼樣子,我也是萬分不敢想象的。”
宮長訣的聲音如溪水潺潺,在他耳畔流淌,激得他心尖上似乎有羽毛在撓一般的癢。
宮長訣並不滿足於到這裡。
“若是世子你不是君子,那個時候,大抵我們也會做成夫妻,照你的品性,一定急著將我娶回去,要是那個時候真是這樣就好了,起碼現在我不必這麼名不正言不順。”
楚冉蘅只覺得太陽穴都在突突地跳,
“夠了。”
宮長訣卻並不停下,
“我曉得你一向是脾氣好的,雖然看著冷漠,但對我一直都很是包容,估計這滿長安也找不著你這般脾氣好又長得好的郎君了。”
宮長訣這話得十分磨耳朵。
楚冉蘅很想問她,若是有如他一般長相好,脾氣也好的男人,她是不是也可以投懷送抱。
但是他忍住了。
宮長訣靠近了楚冉蘅一些,馬車像是路過了一個坎兒,顛了一下,宮長訣順勢坐到了他旁邊,緊緊地挨著他。
“殿下,你我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如今是害羞了嗎?”
楚冉蘅垂眸,牙縫裡蹦出一句“不知廉恥”
宮長訣卻是意料之中,微微坐起來了些,在他耳畔道,
“或許世子一直都不知道,我向來是這麼不知廉恥的,否則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要與你做夫妻了。”
宮長訣如蘭的氣息繚繞在楚冉蘅耳邊。
燙得他耳根都在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