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勤政殿。”
“唯。”
到了勤政殿門口,他多少有些踟躕。
終究是跪道,
“丞相陸瑋求見陛下。”
李全一瘸一拐地出來,
“陸大人,您這是做什麼呢,陛下說了,若是您來的話,直接進去就是了。”
“大人,快起來吧,現在初春了,地下涼。小心跪出什麼病來。”
陸瑋站起來,
“李公公的傷可好些了?”
李全笑著諂媚道,
“陛下賞的十大板,就算是打的重了,那也是雜家的恩典。奴才渴盼望著這傷能夠久一點。免得到時候就把老奴的錯都忘記了。這次犯的錯誤可大了,若是能記久些奴才是寧願記久一些的。”
陸瑋道,
“那李公公珍重。”
李全道,
“謝大人您吉言。”
“還挺趕緊進去吧,千萬別叫陛下久等了,陛下可等你好久了。”峽口花飛欲盡春(40)
“你不覺得你我二人的對話有些可笑嗎?”
“若是這個時候他有別的兒子的話。你我根本都不會有命坐在這裡聊天。”
“如今是他實在沒有了選擇,才會選擇暫時將我們據押,毯如是他有別的選擇的話,你看看你我還有沒有機會在這爭論?”
餘宸說完,夜叢只是閉上眼睛,
“終歸你我都是有功有過的人。左右你都當不了皇帝,還在這思考什麼呢?”
“不如好好的想想,往後要怎麼過下去?”
“往後你可未必還是皇子了。”
餘宸皺眉。
“看你這意思,是要我投靠你嗎?”
夜叢笑,
“當真是聰明。”
“一點就透,果然是能夠將西青傾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人。”
餘宸也躺下了,看著牆上那個小孔透出的光。
“我不想再輔佐誰,如果我在捲入這場風波之中,只怕父皇是真的會要了我的命。”
夜叢忽然道,
“所以你要一直和夜鶯在一起嗎?”
餘宸笑,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