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極重,幾乎是將餘宸說成是欲將啟帝取而代之的僭越妄行,窺探皇權之人。
滿殿的臣子們此刻竟是再不敢出聲,生怕沾染了這件事情。
餘宸毫不在意,從懷中拿出一個玉印,輕輕放在桌上,
“這枚玉璽,想來在座沒有一位是不認識的吧。”
眾人看見餘宸拿出來的玉璽,大驚,忙跪倒,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餘宸冷聲道,
“父皇將傳國玉璽交於本王,言明本王可代掌朝政,所言所行皆如君臨,現在開始,本王的意思,就是父皇的意思,可有不服的?”
眾臣道,
“臣等謹遵五皇子教誨。”
餘宸看向餘遠,
“丞相餘遠,包藏禍心,結黨營私,意圖謀反,自今日始,革職查辦,永不敘用,待罪行查明畫押之後,一併懲處。”
“臣等遵旨!”
餘遠如同被抽去了筋骨一般,倒在地上。
餘宸冷聲道,
“來人,將罪臣餘遠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侍衛衝進來將餘遠拖了出去。
餘宸再度堂而皇之坐在了龍椅之上,只是這一次沒有一個人出聲阻止。
餘宸道,
“方才,你們與餘遠說的那些話,本王可以通通既往不咎,就當作你們沒說這話。本王也沒有聽過,只要你們能與本王齊心協力,在父皇不在的時候,一同治理好西青,本王會將這件事情壓下去,絕不追究。”
“可聽清楚了?”
眾臣跪倒,
“臣領訓。”
餘宸看向那枚玉璽。他的衣衫之下,藏著暗閣的特有烙印,人皮面具延伸到脖子之下,毫無破綻。
長安。
藍珺將手中的卷軸呈給楊晟
“陛下,如今西青的瘟疫蔓延到了青州邊上,之前臣獻上的計策只怕不能實施了,畢竟青州乃瘟疫之地,若是讓青州逃出來的難民再回去,可能會使瘟疫更加嚴重。”
“不如就讓逃出來的難民在鄞州紮根,實行賑災。”
楊晟接過,卻沒有細看,而是將卷軸放在了桌上。
“藍愛卿,朕今日喚你前來,不是為了這件事。”
藍珺道,
“那,不知陛下想與臣商議些什麼?”
楊晟笑,拍拍藍珺的肩膀,
“藍愛卿果然知朕心思。”
“朕喚你來,是因為如今朝局不安,朕想讓你替朕肅清朝綱。”
“本王所言,句句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