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過的大多是沒有穿盔甲,沒有佩刀計程車兵,忽然有人抬著西青士兵的屍體要往外扔,從婦人身邊過,婦人面色大變,猛地大叫一聲,跌倒在宮長訣腳邊,
“別過來!別過來!”
婦人的手拼命地在宮中劃,像是真的在抵抗什麼東西似的。
“我是縣太爺的原配夫人,你們碰我,一定會死無全屍的!”
“滾開!”
“不要碰本夫人!”
宮長訣被婦人猛地砸到腳,宮長訣痛得悶哼一聲,卻沒有說什麼。
抬著屍體要扔的兩個兵卒見這情況,行走的腳步一愣。
宮長訣忙擺擺手道,
“你們走吧,沒有關係,不關你們的事。”
那兩個兵卒忙不迭地應聲,忙抬起屍體又匆匆離開了。
西青士兵的屍體遠離視線之後,婦人的情緒漸漸地平息下來。
但宮長訣卻眼尖地看見一行蜿蜒的血跡從婦人身下流淌出來。
宮長訣忙蹲下來,發現婦人已經昏厥過去。唇色蒼白,毫無動靜。
她急扣住婦人的脈。
而後面色一凜,忙將婦人扶起來,喚了兩個路過計程車兵將其抬到藥帳。
楚冉蘅本欲跟著宮長訣,宮長訣只擺擺手讓他離開。
宮長訣急匆匆地跟著那兩個士兵一起往藥帳的方向去。
婦人被放在一張空床上。
左窈青見突然來一個衣衫襤褸,骯髒狼狽的女子,有些驚訝,
“長訣,這是誰?”
宮長訣忙道,
“稍後再與你說,先幫我用布把這裡圍起來,不要讓外面的人看得見。”
“再拿一套乾淨衣服。”
左窈青忙道是,手腳麻利地用拼接而成的簾子圍住婦人睡著的床。
李素見狀,上前道,
“這是怎麼了?”
宮長訣用布擦拭過婦人的臉,
“她懷孕了,但本就有胎像不穩的徵兆,現在出血了,我看著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不知道該不該替她保下來,若是保下來,對她的身子影響不好,不保也怕她怨懟不滿。”
李素給婦人把脈,眉目一冷,
“這胎保不住了,不要保了,要是保的話,她往後只怕會因為這個孩子而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