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看著城牆,愈發著急,甩開婦人,跑著離開,卻再度被婦人拽住。
婦人鼻孔撐大,目呲欲裂,道,
“你不護送我是吧,你叫什麼名字,我要告訴我夫君,讓你蹲大牢,吃牢飯!”
而西青計程車兵衝上了城牆,青年士兵猛地甩開婦人,嘶吼道,
“愚蠢婦人!”
士兵像奔命一般跑到城牆上。
婦人依舊一個個扯住過往奔跑計程車兵,一遍遍地重複那些話。
姚遠道,
“沒時間了,那些不走的不要管了!”
“撤城!”
城牆上的大周士兵放完手中的箭,奔跑著撤下城樓。
而城樓下計程車兵們一路後退,一路放箭,將追趕的敵軍頭陣擊斃。
眼見著大周將士們像潮水一樣撤退,婦人拼命地扯住奔命的將士們。
婦人卻被人潮擁擠撞倒,士兵們急著撤退,無人理會婦人。
箭矢仍在半空中飛旋,流星一樣地射出。
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箭雨不斷。
退至關影城,城門隨著將士們的湧入而緩緩關上,沉重的城門合上,塵土飛揚。
而姚遠跪在地上,滿身泥濘和鮮血,卻吼道,
“馬上寫信到長安,說急求宮家來救,唯有宮家可解眼前急迫。”
“沈燁,你親自去送!”
小將軍抱拳,
“是!”
赤色的馬拼命奔跑,半路而亡,三天三夜,跑死了兩匹馬。
沈燁仍是一身染血盔甲,踏入長安之中。
高舉信統,一路直向皇宮而去。
關無忘站在街上,而馬從他身邊飛躍而去。
關無忘旁邊的小廝道,
“要攔嗎?”
關無忘揚扇,扇上點點血色桃花綴在褐色桃枝上。
他輕聲道
“等這一刻,我等得太久了,攔?”
他自顧自輕笑,
“我瘋了不成?”
皇城之外,一座輝煌宏大的萬國寺已建造完備。
元帝坐在龍椅上,身子微微歪斜,倚在靠背上。
“可有其他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