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冉蘅沒有說話,提起劍出去了。
金越和朱小別過之後,又匆匆忙忙走到藥帳前,要掀起簾子的那隻手頓了又頓。終究還是把簾子掀起來了。
他還未完全掀起簾子,一個清冷的男子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
“金越。”
金越掀簾子的手僵直在半空中,而掀開的簾子內宮長訣的側臉半露,她正緩緩轉過頭看向帳外。
金越忙將手一鬆,簾帳落下。
他轉過身來,故作無事道,
“將軍有何指令?”
楚冉蘅一身戎裝,清冷俊美的容顏在冷硬的盔甲映襯下,愈發冷峻。
輪廓分明,面上有一條淺淺的劃痕,已經幾乎痊癒了,但細看還是看得出來曾受過傷。那道傷疤為他平添幾分堅毅幹練。
楚冉蘅道,
“無他,只是有些話想和你說。”
金越忙道,
“將軍請說。”
楚冉蘅道,
“此陣以少敵多,你雖然處在最中心的位置,但卻也是最危險的位置,稍有不慎,一個失誤就會使你跌入敵軍重重包圍之中,李望舉薦你,我也信你有這份實力。”
“只是令尊有所交代,他特意囑咐我,別的不求,至少讓你活著回來。”
“金越,倘若你沒有把握能在這個位置上保住性命,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楚冉蘅一臉嚴肅,金越卻輕笑起來,笑容溫和,雖笑卻不輕慢,
“將軍,沒關係,我可以掌控住,家父知我不辭而別是來參了軍,雖然不阻止,卻也過於緊張,我自小習武,當然能比其他人都能更好地完成任務。”
楚冉蘅道,
“若是不行的話不必硬撐。”
金越笑,露出兩排大白牙,
“將軍,我沒有硬撐,不必擔心。”
一陣疾風吹過來,撩起了簾帳。
宮長訣的模樣在一搭一搭被吹起的簾帳間露出來。
金越神色一凜,忙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藥帳。
楚冉蘅被他突然而來的動作弄得微怔了一下。
金越忙笑道,
“將軍,我來藥帳是為了尋一個朋友,倘若您沒事了,我就先進去了。”
楚冉蘅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提步走了。
而楚冉蘅沒走出幾步,就聽見身後咣噹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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