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娘娘從前是御花園裡專門侍弄花草的司花宮女,對這些草木的情誼自然不同。”
陳碌聽著他們的話,無由來地靈臺之中多了幾分清明。
那個女子……
原來喜歡草木。
小太監仍在小聲交談,
“咱們娘娘是不是失寵了?怎麼太子殿下一直都不來啊。”
“倒不是失寵吧,當初娘娘一朝承寵,直接就封了良娣,從前哪裡有這樣的先例?而且這東宮之中的偏殿都讓咱們娘娘隨意挑選來住了,而且殿下除了咱們娘娘可沒有別的后妃了。”
“那這麼說,太子殿下應該就是忙,才沒有時間來看咱們娘娘,咱們娘娘不是失寵。”
“是這個意思。”
“娘娘也是坐的住,殿下不來,娘娘也不去,娘娘寧願日日伺弄花草”
陳碌聽著那些太監說話,鳥在樹梢上跳躍,落下幾片落葉,被風吹到陳碌面前。
他抬起痠疼的手臂,將樹葉撿起來,見樹葉上有墨跡,依稀可以辨認出字形,
是一個囚字。
太監看見陳碌撿起那片樹葉,
“這葉子上的字都是我們娘娘寫的,娘娘沒事就在樹葉上寫字,樹葉掉下來的時候,總是有一些字跡還在的。”
陳碌的目光凝在那片樹葉上,想起那個如蘭花清幽的白裙女子,她在這深宮之中覺得自己在被囚禁嗎?
那個女子的笑靨還在眼前一般,不斷浮現在陳碌眼前。
御花園的雪落在陳碌手中的落葉上,已經枯敗的落葉上,那個囚字依稀可辨。
回憶漸漸退潮,他眼前的紅亭已經空無一人。
有侍衛跑過來,道,
“衛尉大人,大家已經到位了。您要不要去巡檢視看有沒有錯誤?”
陳碌用袖子掩蓋了手中落葉,
“好。”
大雪之中,腳印凌亂,而她與他腳印方向背道而馳。
邊關。
宮韞看著跪在眼前的兩排大夫,有些他認識,還熟悉得很!
宮韞冷著面色道,
“宮長訣,你過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宮長訣不自然地嚥了一口唾沫,
“軍營藥帳之中,除卻原先就一直跟隨宮家軍的祝大夫,黃大夫之外,全都是女子。”
宮韞看著眼前這些大夫,只覺得頭疼,偏偏自己的女兒和侄女也在其中,甚至自己府上的府醫都在。
宮韞冷聲道,
“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