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冉蘅道,
“李將軍,有些東西,你不該留著,更不該拿著。”
李望攥緊了袖口,裡面的凱旋結被他摁得變形。
楚冉蘅冷冷道,
“有些人,你也不該看,不該想。”
李望聽著楚冉蘅的話,
忽生出幾分不服之意,眼前,他非要畏縮不前麼?
未婚妻……未曾板上釘釘的事情,楚冉蘅憑什麼如此擅專?
李望咬咬牙,回看著楚冉蘅,
“如果,我非要看,也非要想呢?”
李望袖中的凱旋結幾乎灼燒得他心頭髮燙。
男未婚女未嫁,為何他就非要這樣被逼著後退一步,因為楚冉蘅與她已有婚約?因為忌憚宮將軍?
可孟華文也曾經與她有過婚約,還不是就此作罷?宮將軍亦是一向提拔他的長輩。
他有什麼低人一等的?
楚冉蘅的眸子眯得細長,那雙眸中的冷意初綻,他反手抓住李望的領子,冷聲道,
“李望,你敢再與本王說一遍麼?”
李望反推他,掀開了桌板,飯菜酒水統統砸在地上,撒了一片。瓷器碰碎的聲音此起彼伏地刺耳,李望一隻手摁在楚冉蘅的胸膛上,兩人連連後退幾步,推倒了燭臺,李望雙眸通紅,
“楚冉蘅,你是天之驕子,可她要嫁給誰,就必須要任由你處置麼?”
楚冉蘅眸中冰冷刺骨,聲音涼薄,
“我和她的事情,與你何干!”
楚冉蘅手肘一撞,將李望摁在地上,眸色嗜血,
“李望,你拿著那結穗的時候,妄想的是我的妻!”
“你可曾想過你這般行徑有多齷齪可恥!”
李望太陽穴上的青筋都爆起來,
“我齷齪!我可恥?你用她和其他兩個男子作賭,用她來做賭約的時候就不可恥?你明明與她有婚約,卻讓她被水性楊花這般的流言包圍,你難道就不可恥!”
“每每我聽見這些訊息的時候,你知不知道,我真想殺了你!”
楚冉蘅死死地掐住李望的脖子,玉白的面死寂如寒潭,一字一句地緩緩道,
“我和她之間的事情,輪得到你來置喙嗎!”
李望瞪著楚冉蘅,眼中暴怒通紅,
“你與她?你有什麼資格說你與她,你明明就在長安,卻硬生生看著這一切發生而不去保護她,你就在她身邊,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從未為她做過哪怕一件減輕她負擔的事情。她被世人苛責的時候,被新帝和西青皇子為難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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