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日還出去嗎?”
宮長訣沒有回頭,卻託著下巴笑道,
“想必近日都出不去了,難不成要讓五皇子知道我是宮家長女嗎?”
梳妗聞言鬆了一口氣,
“小姐知道便是。”
兩人談笑,卻乍聞前院嘈雜。
宮長訣起身走到外院去看,卻見宮霑拿著一張紙在看,而周圍小廝則忙上忙下將東西拿出院子。
宮長訣眼尖,一下子就看出是裝盔甲和兵器用的箱子。
宮長訣驚道,
“叔父?”
宮霑看向宮長訣,下意識將紙藏在背後,這般的動作,宮長訣無比熟悉,每每宮霑和宮韞要出征應戰,且是嚴峻的戰役時,他們都會下意識把訊息藏住不告訴她和母親,免得她們擔憂。
宮長訣站在不遠處看著宮霑,心下已經明白是發生了什麼。
宮元齡卻是從她後面跑出來,直奔向宮霑,
“叔父,邊關危急了是不是?”
宮霑只是沉默不語。
宮元齡急得直掉眼淚,
“叔父,您說話啊。”
宮長訣只是站在那裡,和宮霑一樣,同樣面色凝重地沉默。
宮元齡搖著宮霑的手臂,淚落如雨,
“叔父,是不是父親……父親他……”
宮霑緩緩道,
“放心,沒有。”
但他眼中的情緒並沒有半分輕鬆,只是依舊沉重,似乎已經沉入這陰沉的天色之中。
宮長訣心如鼓擂,一字一句艱難地問道,
“叔父,難道西青已經發現了京城裡根本沒有我們的人嗎?”
宮霑握緊手中的紙,
“敵軍潛入我們的陣營之中,殺了驃騎將軍與遊騎將軍。”
宮霑沉默片刻,
“還有沈副將。”
宮長訣眼前恍然是那夜申行姝看著煙火流淚的模樣。
還有當初花燈節時,那個隔著畫屏與她對詩的清雅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