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宸道,
“依兒臣愚見,如果不是人數有異,則必定是大周暗藏,京城四周多山,大周兵力駐紮暗藏在山林裡的可能性非常大。”
“只要派兵搜山,一切皆可大白。”
西青京城城郊山中,
沈燁吃著乾糧,被綁來的俘虜皆靠在山洞石壁上,有小兵上前,
“副將,已經綁了兩家,再綁的話,只怕這山洞就容不下了,更別說是我們的乾糧,到時候不得不去京城裡買糧食,就一定會暴露。”
沈燁喝了一口水,
“那就選一家人少的,我們只綁兩家,大抵起不到威懾的作用,現在西青皇室一定在猶豫要不要留兵,也肯定在懷疑我們到底有沒有這麼通天的本領,會不會威脅到他們的性命。現在再綁一家,他們決定留兵的想法會更堅定,否則,必然達不到我們此行的目的。”
“是。”
山下忽然起了喧囂的聲音。
長安中,
一把血刀橫空出現,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但倘若楚冉蘅不出現,這把血刀便一直只是談資,所有的一切就一直只是猜測。
宮長訣推開定王府的門,堂而皇之地從裡面走出。
未曾戴面紗,卻面色蒼白,本身孱弱纖瘦,一身青色衣裙一裹,再加上本來挺得極直的背略微有些彎,橫生羸弱病態之感。
街上見到宮長訣的人無不驚訝,上前詢問者絡繹不絕,
“長訣小姐,您可還好?”
“長訣小姐?”
宮長訣輕輕推開上前要扶住她的手,無力地道,
“我無事。”
眾人跟著宮長訣,
“長訣小姐,需要我們通傳宮家,遣人接您回去嗎?”
宮長訣無力地笑笑,嘴唇蒼白,
“不必了。”
宮長訣的笑還未完全綻放便已無力撐起。
眾人臉色擔憂,似乎眼前的少女一瞬便會飄走消失。
如立秋那一夜一般。
她手上拿著的錦帕落地,跟著的人忙撿起,
“長訣小姐!”
卻無意間看見錦帕上的字,震驚地捂住了嘴。
宮長訣回頭,看向叫住她的人,看向那人手中錦帕,輕聲道,
“多謝,給我吧。”
那人驚訝的面色尤未定,宮長訣接過那錦帕,卻是眸中淚光閃爍。
“長訣小姐,你可是有何難處?”
“如果有難處,不妨和我們說說。”
“千萬別憋在心裡,若是有何事,告訴我們,人多能想的辦法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