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竇皇后看著甕喻,目光落在甕喻手上時,卻大驚,忙上前,抓住甕喻的手,
“喻兒,你的手怎麼回事!”
甕喻回頭,看見竇皇后身後的緋櫻,一瞬開始發抖,聲音抖得厲害,
“母后,她…她…她要殺我,她要殺我。”
竇皇后順著甕喻的視線看過去,視線落在跪在後面的緋櫻身上,
竇皇后看向甕喻,
“喻兒,你說誰想殺你?”
甕喻的手顫顫巍巍地指向緋櫻。
竇皇后看過去,而緋櫻忙跪著上前,
“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啊!”
緋櫻上前的同時,甕喻大叫,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母后,她要殺我!”
緋櫻面露焦急,
“奴婢沒有,皇后娘娘明鑑啊!”
竇皇后握住甕喻的手,
“喻兒別怕,母后在這兒,她不敢動你分毫!”
“喻兒,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母后。”
甕喻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她…她昨天晚上…要毒死我,她要毒死我。”
竇皇后面色一沉,看向緋櫻,
“緋櫻,說清楚,怎麼回事。你是否真的有毒害公主?”
緋櫻忙道,
“奴婢怎麼敢,昨日奴婢打碎了鄭婕妤送給您的送子觀音,一夜都跪在殿前,侍衛和宮中守夜的宮人都可以為奴婢作證,奴婢昨夜從未離開過未央宮,怎麼可能有機會來掖獄給公主下毒,更何況,奴婢受您恩惠,在您身邊服侍已經五年了,您難道還不能相信奴婢的忠心嗎?”
緋櫻淚盈於睫,
“娘娘,奴婢冤枉啊。”
竇皇后動搖,復看向甕喻,卻愈發覺得甕喻的神態不對勁,似乎有幾分癔症模樣。
竇皇后護住甕喻的肩膀,而甕喻的手還在指著緋櫻。
竇皇后抱住甕喻,
“喻兒,別怕,母后在這裡。”
甕喻神態慌張微痴,竇皇后卻眸子溼潤。
緋櫻抬眸,面上委屈轉瞬即逝,一雙眸直視甕喻,幸得她昨日尋人以人皮面具遮蓋面部,假扮成她的樣子,想著若甕喻死,也可消除嫌疑,卻沒想到,事情竟未如她所想,還好提早有準備,誤打誤撞洗清嫌疑,否則今日必然不得善終。
關無忘道,
“殿下若要認皇后為嫡母,必然要早早行動,否則若二王爺早您一步,當上了嫡子,便會成為嫡長子,到時坐上儲君之位便是順理成章,如此,百官便絕不會讓二王爺再出徵,畢竟,一國儲君,決不能有半點差池。”
關無忘落黑子於西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