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人微微側身。
緋櫻一字一句道,
“公主,你真的沒有殺宮長訣嗎?”
甕喻顫抖著,
“不是我,不是我,她是自己跳下去的!是她想害我,她想害我!”
緋櫻握住甕喻的手,抓著她的手,讓她拿緊了筷子,往飯菜伸,
甕喻不停地顫抖著。
緋櫻道,
“公主,吃了這荷花糕,今夜定然可以睡一個安穩覺。”
甕喻被緋櫻抓著手,甕喻還沒來得及反應,糕點就進了口中,而她頸後,是緋櫻的另一隻手,抓住了甕喻的後頸,讓甕喻仰起了頭,猛地將那塊荷花糕拍下去。
甕喻嗆了幾聲,捂住喉嚨便倒下了。
緋櫻撥下發間簪子,在甕喻的手上劃了一朵血淋淋的霜花。
楊晟站在高窗下,緋櫻拿著食盒出來,
“王爺,已然辦妥當了。”
楊晟抬眸,
“皇后那邊,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緋櫻道,
“奴婢知道。”
楊晟站在黑暗中,唯一縷月光可視幾分。
他看著甕喻,她手上的霜花鮮豔。
宮長訣,一定沒有死。
在她的死訊傳來當晚,他曾於太后殿後的方圓池旁見一女子,月光落下,雖不可辨人面,卻頃刻見女子手上霜花胎記,同在手臂上,毫無偏差,他想追上去,那女子卻察覺,轉瞬便消失不見。
而不久之後,太后便下旨封宮長訣為公主。
這其中必定有關聯。
只是,他卻猜不透她為何佯作逝世。
楊晟道,
“你蟄伏在皇后身邊已經五年,皇后最是信任你,不管你說什麼,皇后都必定會聽進去幾分。”
緋櫻道,
“是。”
楊晟道,
“但皇后性子雖然懦弱,卻不是任聽任信之人,你若相勸,必定謹慎,不要露了馬腳。”
緋櫻道,
“奴婢謹記。”
“王爺,關大人屬意您認皇后為母,順勢為嫡子,而且如此,您也可以向申丞相保證皇后在您的庇護下會免於紛爭,可藉此栓住申丞相,再者,就今日奴婢所見,皇后未必對鄭婕妤沒有悔心,您如今這般舉動未免太曲折了些,您何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