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皇后聽見外面的聲音,忙起身,拉著甕喻,忙跪下。
竇皇后忙道,
“見過母后,母后萬安。”
燕後的視線落在衣冠不整的甕喻身上。
燕後冷聲道,
“萬安?哀家的女兒被這孽障推下懸崖,生死不明,哀家何能萬安!”
竇皇后心一驚,
“母后您…那墜入懸崖的不過是一個平民女子,怎會是母后的女兒,綰青公主早已不在人世,您是否…”
燕後重重地篤了兩下鳳頭柺杖,厲聲道,
“你是想說哀家老糊塗了,連是與不是都分不清了嗎!”
竇皇后俯身忙行禮道,
“兒媳不敢。”
燕後道,
“你看看你養出來的好女兒,囂張跋扈,不知收斂,輕易便對他人妄下殺手,哀家問你,他日是哀家讓你們不順心了,是不是你們連哀家都要殺!”
竇皇后大驚,忙拽著甕喻重重地磕頭,
“母后冤枉啊!這怎麼可能,喻兒,喻兒她也是無辜的呀。怎麼可能會害您。”
甕喻卻一直神情恍惚,她往窗子瞟了一眼,那個女鬼的臉唯露出一張嘴,露出森森的白牙,衝著她的方向笑,嘴角一縷血緩緩滑下來。
“啊啊———”
甕喻尖叫不停,拼命地往一邊縮,手腳並用。
而竇皇后拼命地求情,
“母后,那宮家小姐確實並非喻兒所害,喻兒只不過與她在懸崖邊說話,那宮家小姐不知怎麼地就掉下去了,實在怪不得喻兒啊。”
燕後青黑著一張臉,
“來人,將這孽障給哀家關進慎刑司!”
竇皇后聞言,大驚失色,不管不顧地抓住了燕後的衣角,
“母后,那慎刑司是什麼地方,喻兒從小嬌生慣養,怎麼可能能在慎刑司熬得住,更何況,喻兒縱使再錯,她也是公主,是千金之軀,是金枝玉葉,她怎麼能去那種地方。母后,您怎能下如此懿旨,喻兒會沒命的啊!”
燕後甩開竇皇后,
“就是有你這麼心軟的養母,才能教出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孽障。”
燕後身邊的宮人拉住甕喻就往外走,竇皇后拼命地去扯住甕喻,卻被宮人拉開。
“喻兒,喻兒——”
“皇后娘娘,您還是不要再幹涉的好,太后娘娘親自下旨教養,已是對甕喻公主的恩賜了。”
竇皇后哭著,妝面凌亂。
燕後甩袖離開。
張嬤嬤跟在燕後身後,道,
“太后娘娘,如今宮小姐不知去向,您看,這懿旨該是……”
燕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