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哭看了看一直沉默的陳平,又看了看紀修遠,低聲道:
“師伯,解開屏障吧。”
“或許陳道友也想看看自己的師尊。”
紀修遠聞言看了看陳平。
是啊。
再不看一眼,等到曦月的元嬰和雕像進一步融合消融,等到那個時候,即便開啟這道屏障,也看不到曦月清晰的樣貌。
紀修遠猶豫了一下,再次看了看陳平。
“開啟吧。”陳平沉聲道。
紀修遠點點頭,一指點向自己的眉心,一股氣息灌入眉心。
而後手指拉開,一滴精血飄了出來。
“去。”
那滴精血飛入雕像,無聲沒入雕像心臟處。
眾人等了片刻。
然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茫然。
雕像沒有任何反應。
紀修遠一愣:“怎麼回事?為何沒有任何反應?”
“師伯,有沒有可能方法不對?”莫哭凝眉。
“方法不對?”紀修遠斬釘截鐵道:
“不可能。”
“這就是血脈封魂手段,我這些年對封魂術瞭解頗多,絕對錯不了。”
莫苦皺眉:
“那有沒有可能不是師伯?”
紀修遠腦袋搖的更堅決:
“不可能?不是我還能是誰?師伯我是曦月師妹當年認識的修士當中,修為最高的,也是最見多識廣的,手段最多的修士。”
“又從小一起修行,自然對我最信任。”
“不是我還能是誰?”
“.”
陳平盯著雕像,倒是越來越覺得這層屏障對自己似乎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紀修遠三人望著眼前的雕塑,一時間陷入沉默。
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眼見一粒精血從陳平眉心凝出,飄向雕像,紀修遠搖了搖頭。
可下一息。
現場變得一片安靜。
只見精血觸及雕像的那一刻,一陣禁制紋路動盪,雕像心臟出的光暈緩緩消散,一個更為清晰的人影浮現而出。
紀修遠:
莫哭:.
莫笑:.
“咦?紀師伯,你靴子下怎麼摳出了一個洞?”莫哭驚奇道。
“啊?呵呵,這土太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