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荒見陳平沒回答,又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斬荒急迫地想知道陳平到底是當年的哪一個?
讓他居然大意到從未留意到?
“.莫非是那女娃娃?”
斬荒心中一驚。
當年迷霧大陣被破之後,他曾留意過凌霄宗的那些築基修士,如果非要說有人還有那麼一點機會報仇,那隻能是魏恂和魏恂身邊的那個女娃娃。
其他的人都資質一般。
絕對沒有成長的可能性。
當年曾想殺了魏恂身邊的女娃娃,但奈何魏恂看得緊,而且他自己當年已經人人喊打,再加上不是很在意,便一直沒有冒然現身出手。
可問題是
“魏恂的那個親傳弟子,是個女娃娃。”斬荒自我否定。
望著陳平,像是在求證,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陳平平靜道:
“你自認為算無遺策,但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過自以為是,你以為的那只是你以為的。你的眼界太淺顯,永遠都沒有資格、沒有能力看清這個修仙界。”
一個人最失敗的地方,便是在其最自豪的地方跌倒。
斬荒渾身一顫。
像是被打了重重一擊。
過去的種種信念一瞬間坍塌。
“痛苦吧?痛苦就對了。”
陳平淡淡地看著他:
“還有遺言嗎?”
“有,若是可以的話,本.”
“很好,有遺憾就好。”陳平沒給他說完的機會,神識微動,對面的斬荒神魂俱滅,腦袋耷拉了下去。
嗯。
信念坍塌最痛苦。
有遺言最不甘心。
這樣的死法,最適合這種人。
陳平旁若無人地問魂,放出自己豢養的邪祟,吞噬殘魂。
隨後平靜地收好百鬼夜行圖,頭也不回,淡淡道:
“既然人到了,何不出來?”
話落,一個身材修長的少女從陰影裡走了出來,手中提著劍。
陳平起身看了她一眼:
“你就是天魔宗的掌門?”
少女點頭:
“晚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