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指向雲家隊伍中的一個築基女修。
雲家女修臉色一變:
“我沒有。”
“你說沒有就沒有?”何掌門氣息勃然爆發:
“連傷痕都是你劍痕的印記,證據確鑿,還想矢口否認?如今金城主和化前輩在場,你雲家敢不認?”
說著朝北面主位上幾人一拱手。
主位上一個肥碩的男修訕訕一笑,顯然就是這座修仙城的城主。
也是今日會盟的中間人。
但此刻的金城主卻並沒有坐在最代表地位的主位上。
主位上坐著的是一個閉目養神的修士,也正是何掌門口中的化前輩,元嬰真君。
現場唯一的元嬰真君。
肥碩的金城主看了一眼化真君,見化真君依然閉目,才開口道:
“雲門主,這確實是你們雲家不對嘛。”
“明明都簽訂了協議,為何還要打打殺殺嘛。”
“我”雲家女修眼睛裡滿是委屈,似乎還要解釋。
但坐在她前面的雲門主卻抬手製止了她。
雲門主微微閉上了眼睛。
他何嘗不知道這是一場策劃已久的誣衊,但在實力面前,一切的解釋和證據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一股悲涼感湧上心頭。
心中萌生了退意。
再次遷出這片地域的退意。
他只是心中有愧。
愧對老祖宗。
當年雲家遷徙至此,老祖覺察出在這裡想要發展下去,築基做家族老祖恐怕很難。
於是舉全族之力,將他培養成了一名金丹修士,為此家族出現了一兩百年的優異弟子的斷層。
代價不可謂不大。
為的就是他這個金丹能更好地帶領家族走下去。
可是。
雲門主神色黯淡。
當年家族遷徙而來,儘管搭了一個金丹家族的同行之便捷,但依然損失慘重,到達這裡時人口已經極度凋零。
也正因為這個,在綠林仙宗解散後,他沒有選擇讓家族繼續遷徙,而是就地紮根,休養生息。
即便這裡的生存環境惡劣。
而如今,竟然又到了這般境地。
不得不再次背井離鄉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