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陳道友,我不認為那個會長是個好人。”
陳平沒搭話。
江河猶豫了一下,嘆了一口氣:
“宗門建立之初,上層在做決策時冒進一點也無可厚非,可問題是他們太激進。”
“組織宗門弟子瘋狂進入各種危險的秘境,有的時候甚至編造自己已經掌握了某些秘境的機緣分佈和危險分佈的地圖,以此來打消弟子的顧慮,可事實上,每次進入秘境死亡人數都不低。”
“高的嚇人。”
“宗門上層給予了很多美好的構想,但短期內的報酬卻被一壓再壓。”
“不僅僅是壓榨報酬,還鼓勵眾人掏出自己的財物來支援宗門發展,說以後多倍奉還。”
“哎,都是同道,本不該說他們壞話的,只是哎.”
江河唉聲嘆氣,話也說的不全。
但陳平卻聽明白了其中的九九。
事實上也正是陳平從和蘇修士的談話中猜測出來的情形。
這多少有些像穿前世界的初創公司,老闆一個勁地給大家打雞血,畫餅,構建美好的藍圖。
但又同時打著公司當前發展急需資金,諸位作為初創者,先拿些低工資,等到公司發展壯大了一定不會虧待大家。
甚至出臺員工間的融資、入股方案。
問題是,若老闆是個好人還好,一旦心不好,等到資源榨乾,老闆帶著小姨子跑路,剩下的員工只能去路邊一邊放廣播一邊賣公司的皮帶。
陳平懷疑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不過這是一場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故事。
那些加入宗門者未必沒有這個方面的擔憂,但他們就是要賭,拿自己的命和資產去賭一個虛無縹緲的未來。
誰也勸不了。
你去勸了他還要埋怨你擋了他的晉升之路。
古往今來,這一點從未變過。
人性向來如此。
穿前那些被電信詐騙準備轉錢的,督察拿出證據都勸不住。
當天下午,陳平受江河所託,和江河去了一趟榮華城的城主府。
主要是為江河搭個線,認識一下關家的人。
剩下的都是江河自己的事。
從城主府出來,陳平去丹藥鋪買了一些療傷之類的丹藥,給自己添了一些補給。
從丹藥鋪出來時,再次聽到了群人熙熙攘攘的議論聲。
“那不是虞家六小姐嗎?”
“是呢,虞家最天才的少女。”
“可惜,據說已經和一個聖子定親了,哎,那個聖子賺大了。”
“有甚可惜的?不與聖子訂婚就輪得到你了?伱提鞋的資格都不配。”
“噓,小心禍從口出。”
“不要圍觀了,也要小心禍從眼出。”
“.”
陳平透過人縫,看到虞家六小姐帶著一群人從大街上走過。
六小姐走在最前面,飄然若仙,仙氣中又帶著一股凌厲的霸氣,英姿颯爽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