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果然是麻煩,而不是助力。
但好在有幾頭妖獸完全盯上了姜有為,就只攻擊他,讓姜有為完全沒辦法抽出手來應對其他事情。
“陳道友,放老夫入陣。否則即便回到村落,老夫誓死也要以叛徒的名義處決幾位。”姜有為大聲威脅。
入陣已經不是為了活命。
而是想要搞清楚這幾人在這裡到底是在幹什麼。
洞裡的修士都是在施什麼法?
曦月不再理會姜有為。
全力輸出靈力維持陣法不破。
“咻!”
一道流光穿透防禦陣法的漏洞,直奔朱綵衣而去,朱綵衣正在全力攻擊另外一隻妖獸,猝不及防,直接被流光擊中,法袍驟碎,腰部出現了一道血淋漓的窟窿。
“朱道友怎麼樣?”曦月抽空瞥了一眼。
朱綵衣齜牙咧嘴,連忙吞服了一粒曦月提前給的丹藥:
“這個傷勢無礙。但我靈力已經完全耗空了。”
曦月沒說什麼。
其實不只是朱綵衣,她的靈力也差不多見底。
“撤回迷幻陣之中。”在防禦陣即將破碎的那一刻,她咬牙道。
一旦撤回迷幻陣,將意味著要在迷幻陣中正式與妖獸面對面血戰。
這將是最後的底牌。
再裡面的六巽六爻陣僅僅只是佈置在山洞裡面,是用於保護陳平的,用來防備山洞坍塌的。
山洞裡。
持續施法的陳平突然聽到曦月的傳音:
“那邊如何?本座已經堅持不住了。”
陳平神色凝重,靈力同樣接近枯竭,他勉強抽出一小絲神識回覆:
“師尊再堅持一下,快好了。”
說完再次專注於施法,豆大的汗水浸溼他的全身。
他感覺到禁錮中的劍意已經臨近了最後逃逸的臨界點,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漸漸的,那種感知越來越明顯。
‘加把勁。’
‘再加一把勁。’
陳平拼盡全力。
他彷彿看到了劍意之槽就是一口石槽,而灌入的劍意就是冰涼的酒水。
酒水越來越多。
此刻已經和石槽表面持平。
甚至已經微微高於石槽水平面。
僅僅是因為表面張力而沒有溢位。
“破。”
陳平低吼一聲,澎湃的劍意加大劑量,再次灌入。